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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啊

我边呻吟边倒在了床上。这时我刚变回男的。

茫然地看着天花板。看起来很不舒服,感觉照明周围映出了人脸,旁边还有婴儿般的脸。如果太在意的话怕会睡不着所以还是别想了,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吧。

“你回来了啊

红音说。就如她所说的我刚回来。

换完衣服后沙仓同学虽然没对我的衣服发表什么意见,倒是想知道我住在哪里。

“我想去玩,所以请告诉我吧。”

多么直白的希望。

“不我并不住在这里

“哎但是不住在宾馆的话不是不能用更衣室的嘛。”

哇,为什么只有在这种地方如此敏感啊。不愧是沙仓同学不不不,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

“那个有单独更衣室的利用券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这种券,但是好像成为了借口。

“是这样啊

看起来失望了一瞬间,但是很快又振作起来了。

“那就一起吃饭吧”

“刚才不是刚吃过

“是晚饭,我们等你哦。”

被如此纯真的眼神看着真是难以拒绝,我最终还是点了头。

接着和大家分开,进厕所变回了男性。

当然是在男厕所解除的变身。如果有男的从女厕所出来的话会被报警的,但是女的进男厕所应该不至于这就是我的理由。大概不会报的,大概。

然后么边冷静下来边回到了房间。为了不被沙仓同学发现(她就在隔壁房间啊),还真是超费劲的。我感觉自从变成了肯普法后都没有从心底里放松过啊。

“啊红音。”

我仰面躺在床上说。

“嗯?”

“晚饭是几点来着”

“会长说是七点”

“唔

看了看枕边的钟,还有时间。想想本来这个时间应该还在玩的,所以是理所当然的吧。现在做什么消磨时间好呢。

还真想不大出。只能看电视吗,也有和红音聊聊天这样一个选择。怎么办呢。

“哎呀~泡的真舒服呢。”

“是啊是啊,果然不那样不行啊。”

还真是很吵啊,想到这里我不禁蹶倒。切腹虎和切腹黑兔竟然正边笑边走过来。

说是说走过来,但是他们只能动一点点,所以看起来比乌龟还要磨蹭。然而毫无疑问的是它们从包里出来了。

“喂!你们去了哪里啊!”

我猛地起身质问它们。切腹虎转向了我。

“啊,名津流你回来了啊。”

“悠闲地说着什么啊你,干吗去了。”

“和黑兔一起泡了个澡呢。”

“泡澡你们该不会去了大浴场吧!?”

这宾馆与其说是商务宾馆更像是度假宾馆。所以也有配备大浴场,强行在地面上挖了个坑,还把温泉水给引过来了。

仔细看看它们头上还冒着热气。这下糟了,玩偶嘿嘿笑着泡澡一事传开的话报刊记者要来了。

“真是的,在那个浴室啊。”

切腹虎说。

“再怎么样也不会用大浴场的。”

“就~是,就我们这身高根本够不着电梯的按钮啊。”

切腹黑兔也说着。如果够得着你们就去了么。

“就是说没有被人看见咯?”

“没有哦,也没有叫客房服务。比起这个,这里浴室的风景很不错呢。”

稍微确认了一下,这个房间的浴室和厕所是分开的,窗户也很大,风景似乎也很好。一会我也去泡泡吧。

我伸出手,将两只玩偶放在桌上。其实我不用这么做的但是看着它们如此磨蹭我也不耐烦。

“哎呀~真是劳驾了。”

“名津流,你死了后能上天堂哦。”

你这张臭嘴就不能怎么着吗。

“话说回来游泳池怎么样呢?玩得开心吗?”

切腹虎问道,我简单说明了下。

“没什么开心的,唯一的收获就是握到了沙仓同学的手。”

“可惜是女的名津流呢。”

丫的别说得这么直白。

“哦~白色肯普法也来了吗。”

切腹黑兔抠着肚子。

“是啊”

“红音,你也打了吗”

“是的

红音变小了。看来她有回想起战斗时候叫这个吼那个的话就会为此后悔不已的习惯。

切腹虎接着说。

“白色肯普法全员都在吗?”

“谁知道,虽然没看见但应该都在的吧。”

“嗯

切腹虎抠了抠眼罩。时不时和切腹黑兔对视着。

“可能是这样的。”

“什么啊”

“是这样,前面我和黑兔一起泡着澡”

“啊,对了,用吹风机就行,把身体烘干吧,桌子都湿了。”

“一会会烘的。比起这个我们两个看着外面景色的时候突然灵光一现。”

“怎么了,看到裸体了吗。既然是玩偶应该没人会觉得可疑吧。”

“不是这样的,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别的信使。”

虾米?不禁问道。坐在床上的红音也靠了过来。

“怎么回事”

“呃是这样的。我觉得和肯普法会互相吸引是一个道理,如果有同类在附近的话我们也会有感觉的。”

“不会就是切腹黑兔吧?”

“不是,离得蛮远的。”

“有多远。”

“这个不知道,但是不止一只。”

“那就是会长和水琴的吧。”

“这个有可能,但是她们为什么要带来呢。”

真是的,其它还有几只像他们一样的块状化学纤维啊。那就真麻烦了。它们同时说话的话一定吵得不得了。

不对,不是这样的。切腹虎溜进我的包里应该只是偶然。我没有带它来的打算。但是,想想红音也把切腹黑兔带来了,这个“偶然”中似乎能感觉到有人为的什么。

“那个

红音唯唯诺诺地开口。

“可能是白色肯普法她们带来的

很有可能。这样的话只有我们带玩偶来这个观点反而就不自然了。

“但是啊”

切腹黑兔说,

“把我们召集起来干吗呢。”

“与其说是召集,是你们自己莫名其妙聚起来的吧。我可没想带你们来啊。”

“烦死了名津流,怎样都行了。总不会是内脏玩偶开同窗会吧,我们可没什么好叙旧的,顶多一起泡个澡而已。”

话说也是啊。那为什么会聚集起来呢,真的只是偶然吗。

如果光是内脏玩偶聚集起来的话我还是目击过的。可惜是在玩具店的筐子里,给我印象深刻的是当时看见有女生说着“好可爱~”扑过去,我从心底里感觉恶心。

“你们没有收到什么指令吗?”

总之先问问。

“有没有哔哔哔地收到什么电波后不知不觉来到这里

“怎么可能呢”

“没有”

突然被否定了,而且是被两只。

“我们又不是手机。”

“电波受信什么的是脑子秀逗的人才会说的唉,名津流你终于也秀逗了啊。”

烦死了,你才秀逗了。

但如果不是电波受信的话,嗯不知道啊。

我的脑子不算聪明。与其为这种事情伤脑筋的话我情愿选择看笑话节目放松大脑。照水琴说来就是“你的大脑放的太松了,又不是入口即化的奶酪”。

不管怎样现在还是别想这事儿了。迟早会不情愿也被迫知道的,我有这预感。

“名津流同学不如直接问问会长或近堂同学

红音说。说的也是,多简单啊。

“嗯,晚饭时候问沙仓同学也在啊。”

这下难度高了。虽说信使一事被知道也很危险,但是更有可能会被刨根问底啊。

如您所知沙仓同学是内脏玩偶的超级粉丝和收藏家。你试试在晚饭时候提出这种话题,立马变成独奏会了。沙仓同学绝对会说几乎没人知道的稀有产品啊,或者说如何从针线缝合情况判断哪怕相同的玩偶分别是哪个工厂制作的。

这只是听说的,曾经有个二年级女生好像就有此遭遇。这个女生听说坚持了三十分钟,但之后还是道歉说“枫你就饶了我吧”得以解放。

这情形还是要避免的。作为沙仓同学命的我无论几个小时(大概)都能坚持下来,但是其他女生就危险了。红音的话估计都要贫血了吧。

“过会悄悄问吧

红音也说“确实这样比较好

“话说回来,喂,死老虎。”

切腹虎的眉毛稍稍皱了一下。

“怎么了吗?请好好叫我啊。”

“如果你不再随便钻进别人包里的话我就好好叫你。你们就不知道同类所在方向什么的吗?”

“不知道”

“速答啊”

“我们又不是GPS。只能知道它们也在这里。”

如果就在这宾馆里的话,至少可以断定白色的家伙就在附近并制定对策。但是有三个宾馆和主题公园邻接着。

“你们就这么担心吗?”

切腹黑兔说。

“相比之下你还真是事不关己啊”

“我是玩偶嘛”

“那么我们出去看看好了,房门请不要锁。”

“开什么玩笑。”

边说话边走路的玩偶,你想让宾馆陷入恐慌吗。

“什么嘛,这样名津流你不也轻松点吗。”

“单纯的是你们想找乐子而已吧。”

切腹黑兔笑着说“被看穿了么”,这玩偶还真不得了。

我把内脏玩偶扔一边后再次躺在了床上。肩膀和后背烫烫的,看来是晒的。到了明天会痛的吧。

枕边响起了某滑稽组合的大爆笑铃声。

是我的手机。虽然电池便当了不适合随身携带,但是由于要过夜所以还是带来了。一直插着充电器所以不能带到室外。成了个人用有线电话。

看了看液晶屏幕,是东田。

心里一惊按下了通话键。这家伙难道察觉到我的真相了。

喂?”

(哟~名津流啊,是我啊。)

一般情况下我会说“我没话和你说,有事请通过律师找我。”后挂掉的,这次还是算了。

有什么事?”

(喂喂喂,今天是合宿的日子唉,你忘了吗?)

“忘了,那又如何?”

(现在还来得及,快来,这里有很多女孩子唉)

假的吧。姑且还是问问。

“哪些女孩子啊”

(听了吓不死你的,女子部的美女都在,沙仓同学前面也在)

“前面?”

(不不不,她在。哎呀真是天堂啊,美少女研究会终于迎来春天了。特别顾问也要参加啊。)

你在说啥啊你。估计就是光爷们儿没有滋润,想把我叫来分担不幸什么的吧。

谁会上你的当。或者说我离沙仓同学更近啊。

你们在哪?不是海边吗?”

(不不不~不是嘀。在主题公园旁边的豪华宾馆。我入手了票子所以一口气来了个豪华合宿。)

“什么宾馆啊”

“这个么新东亚宾馆。”

呼。和我们不在一起。我们这个是外资的叫ContinentalOceanHotel什么的。那个新东亚我没记错的话会闹幽灵的吧。

(名津流也来吧,很开心的,都是女孩子。)

“免了”

我拒绝了。电话那端能听见美少女同好会的吵闹声,但是不管把耳朵竖的多高都只能听见男的声音,哪有女的啊。

特地邀请我还是很感谢的,从这个意义上东田你还是个好人,但是这个时机太差了。如果挂了电话不到十分钟就碰上面的话他会大吃一惊的吧。

我说了句“下次再叫我吧,不要和美少女同好会有关”就挂了手机。

“是刚才那些人吗

红音问。

“嗯。”

“那些人是叫东田同学是吗,也在这宾馆里吗?”

“不,在别的。”

“是吗

红音的表情又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有点失望。

“发生过什么事吗?”

“那个是开女仆茶餐厅那时候

是指在班长姐姐家那一次吗。

“东田同学对我大加赞赏呢很可爱啊很合适啊回去时候还问我邮箱

“哎

竟然。那个白痴竟然还搭讪啊。在泳池边上那会明明那么龟缩,还挺积极的嘛。虽说有那样的氛围但也不是这么轻易做得出的吧。

红音抬眼看着我。

“红音你就把邮箱告诉她了?”

“没有

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观察着我的反应。

“名津流同学

“嗯?”

“你不会吃醋的吧?”

“什么?”

可乐还是蛮喜欢喝的,但是除非鱼骨头卡喉咙里了要不然是不会喝醋的吧。

“不没什么

红音毫无理由地沉下去了。这样不行啊,人生要过得更乐天一点的啊。虽说我最近也经常诅咒自己的命运。

看了看时钟,四点。还真是前不搭后不搭的时间。现在再想去娱乐设施玩或者去购物也微妙地来不及。

“睡觉吧”

“哎!?”

本像是被海盗千疮百孔的帆船一般沉没的红音突然跳了起来。

“你说睡睡觉,这个大白天的名津流同学”

不知为何红音的脸涨得通红,不知所措着。怎么了啊。

“我,我们虽然在一间房间但是突然要有心理准备或者说这个那个虽然预约房间的是我虽然是这样

说什么啊你。

“那,那个既然名津流同学这么说了那个稍微等会就能比会长和近堂同学领先还是蛮开心的也,也不是说对她们有怨恨什么的”

那个,红音。我只是想要不我睡个午睡而已啊。”

午睡?”

“嗯”

“啊是这样

她果然红着脸沉下去了,还真忙啊。

我掀开床上的被子,穿着衣服钻进去了。虽然有浴衣浴袍,但还是这样算了。

铃铃铃铃。电话铃响了,红音接了电话。

“喂

(红音!?)

是水琴。声音还真响啊,我这里都听见了。

(你刚刚有没有想做什么奇怪的事情!?我有这个预感。)

“没有

与之相比红音的回答很是消沉。

“什么都没做

(真的吗?我的天线可是有反应了啊)

“真的他什么都没做

哦。抱歉,我想了想名津流他是不可能主动上的啊。)

“是的

之后不知为何水琴低声说着(面对那种呆子我们彼此都很辛苦啊)什么的,红音也回答着“嗯”。嗯?难道在说我的坏话吗。

女孩子一说到男生的坏话都会很起劲的吧,算了就当没听见吧。

我想着这些闭上了眼睛。不知为何在梦里变身后的红音和水琴在一起骂我。

睁开眼睛时已经过六点半了。窗外还有点亮但是应该很快就要一下子黑下来了。

于是乎吃晚饭。这年头真是想好好吃顿饭也得用到神经。

在宾馆吃也行在外面吃也行,但是水琴强力主张说“在宾馆吃比较好”,所以就在宾馆吃了。

“我啊,没怎么吃过宾馆里的东西呢。”

青梅竹马如是说。

“我倒是在非洲一家超破的木屋旅馆里吃过饭,那时反政府游击队在街里对拼,还蛮麻烦的。”

这家伙所谓的“麻烦”已经超越高中生的范畴了。

来到宾馆二楼很大一个厅。是自助餐形式,可以挑自己喜欢的吃。简而言之就是随便吃。

一般说起自助餐,寒酸的比较多,但是高级宾馆里的种类则很丰富。光是面包就有八种,汤有二十种,都搞不清楚有什么差别了。

随便选了张桌子,水琴迫不及待地喊着“要吃了哦!”就跑到摆放着料理的区域了。

座位也是随便虽说如此但对我来说很关键。我想坐沙仓同学的正对面。如有个万一还要作好抢走水琴座位的准备。

然而关键的沙仓同学却不在。

“会长,沙仓同学怎么了”

“枫?她说去洗手间了话说回来不在呢”

“我去找找”

本要坐下来的我站了起来,只有这种时候才可以缩短我和沙仓同学的距离。

“我我也去

不知为何红音也跟着来了。哎呀不用勉强的,你应该学学水琴那么能吃,你看,在盘子里盛了那么多厨师都被吓倒了。

“你去吃饭吧”

“不名津流同学一个人的话

虽说不知道我一个人的话会怎么样,既然都这么说了。

走出餐厅,左右张望,果然不在。

“在女厕所吗?”

“那也差不多该出来了

总之先回房间看看。

要乘电梯上楼,如果水琴在的话会说“我们走楼梯吧,楼梯”,很是让人紧张。那家伙的体力是没底的。

按下按钮等电梯,的时候红音看了看旁边。

“阿咧沙仓同学?”

走廊那端确实有貌似是沙仓同学的身影。什么嘛,根本没必要上楼的嘛。本来还打算边悠闲地聊天边回餐厅的呢。

但是沙仓同学没有来我们这里,东张西望后就直接拐过去了。

“阿咧?”

红音也歪着头。

“去叫她吧。”

我向沙仓同学的方向小跑步过去,红音也跟着。

往拐角处探出头,看到了沙仓同学的背影。她开了扇写着“STAFF ONLY”的门。那个,客人不是不能进那里的吗。

她就这样进去了,我和红音确认周围没人后向“STAFF ONLY”的门内窥探。

里面还是走廊。因为是工作人员专用的所以没有装修,或者说地板就是水泥地。各种管子也是直接装在墙上的但这个是为了检查方便吧。

听到脚步声,沙仓同学在向前走。

“她打算去哪里啊?”

我不禁说出声。

“这里面有什么呢?”

“谁知道

面对红音的提问我只能摇摇头。我们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后决定跟着她。

天花板上挂着灯所以并不暗。但也正因为如此视线良好,沙仓同学回头了就不好办了。

悄悄跟在后面。

她要做什么呢

“不知道,要我说的话

绞尽脑汁。说到沙仓同学可能做的事情。

“练习这个如何”

“哈?”

“沙仓同学要练习对喜欢的人表白。因为太难为情所以不能在别处,所以找一个没人的地方。”

红音的表情就像是咬着一百只的苦虫。我姑且还是认真的。

“沙仓同学终于对男性有兴趣了,一定是想找一面镜子练习告白。”

姑且还是问一下,她喜欢的人是谁呢?”

“是我,就好了啊”

你自己也知道呢。我想应该不是。”

不要说得这么直白。我希望能永远保持对沙仓同学的幻想啊。

不好,要跟丢了。虽然只有一条大路,但是时常有小岔路。

好像,毫不犹豫呢。”

红音说道。确实没有半点踌躇,好像是有什么目的。

“应该也不会有什么的吧,顶多是警卫的休息室或者后门之类的。”

“后门她打算出去吗

“怎么会。”

就要吃饭了啊。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去买礼物给我一个惊喜,但是今天既不是我的生日也不是什么纪念日。不对,也可以是“和沙仓同学相遇xxxx次”这样一个日子。

我本想说明的但是红音好像对我的妄想没有兴趣,听也不想听的样子。

阿咧?沙仓同学呢”

我也向前看,已经不见沙仓同学的身影。

“拐弯了吗?”

确实走廊分岔着,我和红音正要奔出去的时候,突然。

“呜哦!?”

“呀!?”

有什么从头顶上掉下来了。和白天红音跳下来那次一样,但是这里没有电梯什么的啊。

抬头看后发现天花板上有几根很粗的管子。是躲在那里的吗。

跳下来的人右手上拿着比手枪大,比步枪小的火器。是机关手枪。

“好久不见,濑能同学。”

呜哇,是山川凉花。拿着武器也就是说已经变成肯普法了。

“请收下这个”

枪口对准我们,哇。

和枪声同时我倒地了。顺带一提并不是瞬间的动作而是偶然。红音也往左跳了,看起来也很偶然啊。

往右手用力。蓝白色的光包住了我,变成女的样子。

“啊啦。”

枪口似乎对准了我,我毫不犹豫发动了魔法。火球飞去。

砰砰砰三声枪响和火焰爆炸的声音。在空中激突了,虽然没有打中凉花但这边也没有伤害。

“二对一是你不利!”

红音的绝叫。她也变身了。那家伙也是用枪的,所以是飞行道具之间的激突。

猛犬女扣动扳机。由于没有子弹限制,这边也和手持机关手枪无异。一心想把对方打成马蜂窝。

“去死吧,臭女人!”

“哎呀真过分。”

凉花蹴地向后跃起,彼此攻击都没有打中。

“喂名津流,你也战斗!或者把那个死女人干掉!”

“你总是这么极端啊”

“我也可以先把你干掉!”

这个还是免了。我还不想死,于是发射魔法。被回避了。

“切,你个废物!”

“你不也没打中嘛”

“我那是手滑是故意没打中的。你给我好好打啊!”

“太不讲道理了吧你个家伙”

想想叫女生“家伙”是不是不大好,唉,无所谓了。

“你小子再敢违抗我的话就把你脖子上的全部打飞掉。”

“你就不知道慰劳慰劳搭档的吗?”

“为沙仓个死女人和会长的色相神魂颠倒的人和墓石最般配啊!”

别乱说。我什么时候为会长的色相神魂颠倒了,对沙仓同学倒是魂都没了。

“和你这种人搭档我自己都要腐烂了。喂,名津流,你就在我眼前去死吧。”

“为什么啊!”

“我心情可以爽一点”

“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吗”

“尸体不会发牢骚”

我的死已经确定了吗。

话说我能和红音这样对骂是有原因的。

凉花离我们远远的并不攻击,而且似乎还渐渐拉开着距离。

那女人在干吗啊”

“别问我啊”

“喂,山川!你打算去哪里啊,你丫的快决一胜负呀!”

“非常抱歉我不能奉陪过久”

凉花边拉开距离边说。

“在这里和你们战斗是预定外的。真格的胜负还请留到下一次再决吧。”

“现在不就行了”

“现在不是做这个的时候”

我想应该也没人会接受红音粗暴的挑衅的,但是作为白色肯普法她真的没有战意。理香的话倒是满脑子战斗啊。

像狗一样叽里呱啦的说着的红音先扔一边,我问道。

“喂,你们也住在这里吗?”

“请允许我保持沉默。”

“如果不住在这宾馆的话你为什么在这里?”

“因为有你们这种人。类似于保镖吧。”

“保镖?”

我的思考被枪声中断了。红音突然开枪了,呜哇,竟然就在我耳边开枪,鼓膜破了怎么办啊。

凉花歪过头躲开,红音嘟哝了句“你是兰巴·拉尔么?”

“要战斗的话还请换个地方。反正很快我们就会再会的。”

“等一下,你说很快是什么时候啊?”

我将问题投给她但是她并未作答。边后退边确认着背后。

“凉花”

听到了声音。同时她转身就跑。

“你别跑!”

红音开着枪但是凉花拐个弯跑掉了。我们立刻追了上去。

拐过拐角处。但那里仅仅是扇钢制大门摇曳着,没有人。

我们盯着那门瞅了一会。

喂,名津流。”

红音用手肘顶了顶我。

“干吗啊”

“刚才的你听到了吗?”

嗯”

只能这样回答,我确实亲耳听到了。

“一定是幻觉。”

“哦~是吗。那沙仓那家伙的背影也是幻觉咯?你小子是不是吸了毒记忆飞掉了啊”

“高中生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通过这样的小吵小闹,我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红音的臭嘴依旧,但是大概也需要让精神冷静下来吧,起码没有把枪指向我。

刚才呼叫凉花的声音。

确实是沙仓同学的。

我和红音解除变身后回到原先的走廊。

总觉得心情很沉重,即使是只要和沙仓同学有关的都能往好的方面想的我的神经,似乎也有点磨损了。

一言不发回到餐厅,至少肚子要填饱。

“慢死了~”

迎接我们的是堆积如山的料理和水琴的埋怨。

“都开始吃了哦”

“不好意思,我们先吃起来了。”

附和水琴的是沙仓同学,哎!?

我和红音呆住了。坐在椅子上的确实是沙仓同学,哎呀呀?那我们刚才在走廊走丢的是谁啊。

她歪过头。

“那个怎么了吗?”

“这个沙仓同学你前面在哪里呢,我们去接你了。”

“洗手间自我感觉没去多久的,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个倒无所谓。话说有可能从那里绕一圈比我们先回餐厅吗?

红音也一脸的不可思议。说的也是啊,我也一头雾水。

“坐吧”

会长一如既往冷静地说。

“有什么在意的事情?”

“这个

我做出暧昧的回答。

“一会再听你说,先吃饭吧。”

是是是,小的明白。

我和红音去了排放着料理的区域,拿了各种各样料理。因为有走廊那堆事儿,本以为最好吃的都被抢光了,没想到还有不少。顺便确认了一下,白色的肯普法都不在。这样说的话那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晚餐顺利地,其实是有点尴尬地进行着。我和红音么因为发生了那种事情,水琴么不停地去拿料理,雫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关键的沙仓同学则是热衷于濑能名津流,当然不是男的我。

“名津流同学不来吗?明明约好一起吃饭的。”

有吗。

雫咀嚼着烤鸡说,

“好像回去了,说没什么食欲。”

“唉名津流同学回去了吗”

啊,沙仓同学失望得很露骨啊,我失落着。

“她说晚上有可能会来。”

雫又作了微妙的补充。

“她会在这里过夜吗?”

“这个悬。还要另外开销。”

“住宿费的话我付就好了啊”

沙仓同学好温柔啊,这份温柔哪怕是一万分之一,务必请分给男的我吧。

接着晚餐结束,我们决定回房。

但是离夜晚还有时间,虽然已经是晚上了,这里的意思是离睡觉时间。

既然是主题公园么应该有什么娱乐活动吧,烟花之类的。

“好像再晚点后会放烟花的。”

我问了后红音回答道。

“好像在房间里也能看到,但还是想在外面看呢。”

“是啊”

“在那之前我们就大家一起玩吧。”

这是雫说的。真少见啊你主动说这话。

“在外面?”

“不,在我们房间好了,应该比你们的大。”

没有其他提议,于是就按雫说的来了。

这宾馆的一楼有便利店,虽然应有尽有但是只开到晚上十一点。不是通宵营业这点很是微妙。

只能在关门前采购完毕了,于是乎水琴和红音买东西去了。

水琴从我手中拿过钱后(不知为何成了都由我来付)问道。

“呃~名津流你想吃什么来着”

“什么都行了,零食和果汁。”

“你好歹指定一个啊”

“什么都行啦”

“那就是塑料桶和乌龟刷咯?”

这个不是吃的吧。我记得石井寿一的漫画里有这冷笑话啊。

她好像还有牢骚要发,于是我就说“薯片和碳酸水。”如果没有的话就只能交给水琴的判断了,该不会真的买水桶和刷子来吧。

雫先回了房间,我则在走廊等着。

过会两个人就回来了,买了吃的喝的,还有一次性盘子和纸杯,没有水桶。

两手提着塑料袋进了水琴他们的房间。

这个房间有两张床,房间里面还有榻榻米区域。这构造不错啊,肯定有很多老人还不习惯睡床上的吧。

将买来的饮料瓶啊零食铺好,和上次在沙仓同学家过夜差不多的氛围啊。在纸杯子里倒好饮料干杯,当然没有酒。

这房间的窗也很大,窗外已经全黑了。如果放烟花的话从房间里也能看得很清楚的吧。

聊了会天,虽说也没什么可说的。

这种时候话题果然是学校,无奈绕了一圈还是绕回来了。

基本上是女子部的话题为主,谁谁谁交了男朋友啊,谁谁谁分手了啊,那个老师总是摆臭脸什么的。

引出话题的主要是沙仓同学。相比较而言在这些人里面她最喜欢这类话题。她时不时道歉说。

“名津流同学真不好意思,老说女子部的话题,你不理解的呢”

“这个话题也没事的。”

我没有加入聊天。不是因为我不知道,而是因为我知道的太多了。一时得意忘形把只有女生知道的捏他说漏嘴的话,女的我那事儿就穿帮了。

但是沙仓同学还是为我着想,接着换了个话题。

但是这样一来红音就只知道说书啊图书委员的话题,而雫的话题则会偏移到学生会或者日本经济。水琴则在说爬虫类啊南美麻药垄断什么的,无视之。

于是乎百般无奈地,话题自然而然就成了今天发生的事儿。

沙仓同学边拿薯片边说。

“雫雫,游泳的时候有没有人打架啊?”

“啊啦,为什么这么问?”

“好像听到有什么东西坏掉的声音。”

惊。

背后有点发凉。用余光看看,虽然水琴还在吧唧吧唧吃着零食,但是红音的脸发青了。

“没发生什么事情”

铁面皮学生会长回答。

“是吗?”

“你听到什么叫声吗?一般来说事情会闹得很大的吧。”

“说的也是”

“所以说没什么大事,可能是设施哪里有点损坏了吧。”

这女人还真是老样子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谎。总让人“被你这么一说好像是的呢”这样子接受真是太NB了。

沙仓同学也没有说下去,则是说着“啊好想见女的名津流同学啊”,让我心情极其微妙。

包括我,大家都一杯杯喝着饮料。这种场合总是饮料先开始没有,零食里面咸味儿的比较多,于是更是如此。

“濑能同学,帮我拿下那个”

“哦”

“还有那个。”

“好好好”

我坐在雫旁边,总是被命令着。真是的,这种事情就让“被三乡雫大人责骂同好会”去做不就好了。

“谢谢”

她倒好两人份的可乐,将其中一个递给我。

“这个是谢礼。”

雫在杯子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递到我手中。哇啊。

红音发出“啊”的声音,水琴倒吸口气硬直了。

“雫雫好有型呢”

沙仓同学说。

“是吗?”

“雫雫从小时候就很擅长做电影里才会有的事情呢”

“我的父母让我看了很多电影和音乐剧。大概当时是想让我作演员吧。”

虽然回答的很轻巧,既然她自己都说“当时”了,那就是没这个意愿吧。不知道她本人现在是否还想去说相声。

“但是雫雫身材这么好,我觉得做模特做演员都可以唉。”

“你表扬我我是很开心,但是没有兴趣呢”

“真可惜啊,名津流同学,你也觉得雫雫在演艺圈里一定能发展的很好的吧”

“这个应该可以的吧”

并不因为是沙仓同学说的才同意,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这家伙外貌也好头脑也好,要往上爬很容易的吧。即使是需要权术的场合看她那样也应该不在话下。感觉可以轻易克服别的事务所不下的陷阱。

不知道雫从哪里感觉到了什么,朝向了我。

“啊啦,濑能同学也建议我呢”

“不是建议,只是觉得你正合适”

“既然濑能同学这么说,要不我试试吧”

你打算失败了就把责任推卸给我吗。

但是雫的话应该不会失败吧,不只是演员,警察官啊官僚啊政治家啊感觉什么都能胜任啊。哪有这种高中生啊。

身旁的雫喝着可乐往我这边靠过来。你喝醉了吗喂,又没有酒。

“那个,能帮我拿一下吗?”

“又来。是这个鱿鱼丝吗?”

“便利店里真的有卖这个吗?是那个巧克力”

“四边形的这个么”

“不是的,是这个。算了我自己拿。”

强行从我身边把手伸出来。于是两个人就贴在一起了,怎样都行了但是很重啊。

“喂会长,别靠过来啊。”

“无所谓的咯”

“有所谓的啊”

想硬把她推开的,反而贴的更紧了。可恶,这样岂不是我连也要倒了吗。

沙仓同学看着我们、

在游泳池时我就这么觉得了,雫雫和名津流同学很要好呢”

“哪有这

“是啊”

就像要把我说的盖过一样,雫如此说道。喂,被误解了怎么办啊。

沙仓同学露出饶有兴致的表情。

“啊,果然”

“看起来是这样的吧,又没什么好隐瞒的。”

不不不还是隐瞒着吧,或者说这根本就是捏造的吧。

按照惯例水琴和红音的氛围也开始险恶了。水琴明明没有喝醉却瞪着我,红音则像是没有浇水的花一样枯萎了。

“等一下会长”

水琴插一脚进来。

“不要说什么奇怪的话呀,你和名津流有这么好吗?”

又说什么莫名其妙的,一开始说我和雫的关系怎么怎么的不就是你吗。

雫的表情很平静。

“当然好了,近堂同学你也知道的吧。”

“知道么是知道不对,怎么可能认可啊!”

“隐瞒起来才奇怪呢”

“虽说你和名津流约会过了

“哎,雫雫和名津流同学约会了啊?”

沙仓同学很惊讶,话说她不知道这事儿啊,我急忙说

“听我说,那个不是约会

“是啊,约会了。去了水族馆还吃了饭盒。”

雫个家伙竟然先说了。喂,别捣乱啊你。

沙仓同学“挺身而出”问道。

“啊,莫非说是雫雫亲手做的?雫雫很会做料理呢。”

“是亲手做的哦。”

就像在说“这是理所当然的”。听着的水琴瞪大了眼睛,红音则是随时都有可能倒下的样子。

“会长,你竟然连这个都

“近堂同学你没听濑能同学说吗”

“怎么可能听说,这个白痴怎么可能会自己说出来啊。”

本想反驳“你说谁是白痴啊”的,但是水琴看来听也不会听,直瞪着雫。

“哎~雫雫,约会怎么样,开心吗?”

沙仓同学则傻呵呵很纯粹。

“很开心哦。”

“很少见呢~雫雫约会呢。谁邀请的啊?”

“是我”

会长说。沙仓同学“呀~~”地欢呼着,我也想“呀~”地叫啊。

“会长!”

这个不是我是水琴。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说起红音她就快翻白眼了。看起来只有沙仓同学一个人很开心。

“近堂同学你冷静一下”

“我很冷静啊!”

“看不出来呢,我跟你讲讲和濑能同学约会的事情好了。”

“这还怎么让我冷静下来啊!”

“啊~我想听!”

沙仓同学的耳朵已经成了小笨象的了,绝对能飞起来。俨然一副不听不行的态度。

“都做了些什么呢!?”

“就是一般的约会”

“怎么个一般法!?”

“在公园里吃吃饭啊两个人一起逛逛什么的”

“哎~雫雫就像普通女孩子呢。我还以为你会去旁听什么的座谈会呢”

确实很像雫做的事。但是我精神上现在没有同意的余力,我已经不知所措了。

“我再怎么样也不会这样约会的”

“然后然后,那个

沙仓同学的眼神就像是恶作剧的孩子,难道

“接吻,了吗?”

雫爽快地回答。

“接了。”

“啊~~!!”

沙仓同学手舞足蹈着,而我则是心脏在舞蹈。这家伙在说什么啊。

“等下名津流!!”

水琴的怒火转向了我。

“刚才说的是真的!?”

“不这个,是假的!”

我想办法回答道。

“没有或者说我睡着了不知道啊”

“在我腿上睡着呢”

“膝枕吗!?”

水琴再次激愤。这是假的可惜不是啊。

我的沉默好像被认定为是默认。水琴的手像我脖子伸来。

“那时候让你停止呼吸就好了!”

“住手啊,喂!”

这家伙对杀人就没有任何禁忌吗,我们姑且是青梅竹马啊。

“等下水琴,听我说。”

“你到阴曹地府和阎王爷去说吧!”

“别杀人!我真的不知道有没有接吻什么的啊!”

“近堂同学,他没有撒谎。”

出人意料地雫帮我解了围,伸向喉咙口的手指停了下来。

是吗?”

“是的”

雫肯定地说。沙仓同学的表情有点失落。

但是你说也接了吻

“在那之前就已经吻过了。”

哎?”

“第一次是在文化祭的时候呢”

“啊~!!”

“名津流!!”

前者是沙仓同学后者是水琴。我?忙着让快要停止的心脏再动起来。

水琴就像是水面上的金鱼般眨巴着嘴,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句话。

“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这个

“是真的咯!?”

哎呀,真想要在此时能一口否认到底的勇气啊。不行了,被逼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这种人竟然还接吻

“没有办法的啊!”

啊,声音出来了。

“不是我想的!那是一种强暴啊,告她的话能胜诉的等级!”

“接吻就是接吻啊!”

不好,想不到什么来反驳这句。

我拼命开动脑筋但是什么也想不出,沙仓同学兴致满满地看着我,对不起,我不是想背叛沙仓同学,是雫硬来的。

“喂,会长!”

我对罪恶根源吼道。

“你都说些什么啊!”

“不是事实吗”

“不是说是不是事实什么的

“在文化祭的准备室,接吻了呢。”

你不要说得理所当然啊,为什么你这么沉着啊,好歹难为情一点吧。

这个女的是恶魔吗,难道是被派遣来把我打入地狱的堕天使。虽说让我堕落也没什么好处。

“这不还是接吻了吗!!”

想着恶魔的事情时魔鬼在一旁吵起来了。

“你们算什么,在交往吗!?”

“没有交往

“是没有交往呢”

雫附和我说的话。刚想“得救了”,果然不可能。

“因为我们现在开始交往。”

“啊~!!”

沙仓同学似乎很开心,原来是那么喜欢恋爱话题的少女啊。

“好厉害~能让雫雫说这些,名津流同学是第一个呢”

是这样吗,我可一点也不开心。

“是相亲相爱的吗?”

“不,这个

“我会祝福你们的”

我心里只有沙仓同学专座啊,不止如此,上面还贴着“雫不得入内”啊。

但是这个流氓学生会会长完全不在意这些,就这么进入我的心里后坦然就座了。这是何等高调,你还是高中女生么你,麻烦你活得更低调点啊。

“现在开始交交往!”

虽然很奇怪,但是现在水琴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了。怒发冲冠的她都比雫好多了,敌人的敌人就是同伴,和这个理论类似。

“什么时候决定的啊!?”

“很早以前。”

雫说的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完全不能理解。

“你要说早的话我比你早多了!我们是青梅竹马啊!”

“这个没关系的呢”

“有一点关系的吧!”

好样的水琴,加油啊别输了,把雫打倒吧。话说我好像很逊啊。

水琴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青很辛苦,而学生会会长的脸色基本没有变化。这家伙的脸是钛合金做的吗。

“近堂同学出人意料地很单纯呢,动摇成这样。”

“才才没有!只是作为青梅竹马不允许名津流的如此不守伦理!”

“也就是说如果不但接吻还交往的话就更不允许了?”

“现在的也不允许!接吻什么的名津流不可以啊!”

再怎么说这个有点不讲道理了吧。

雫好像也想到类似的。

“接吻无所谓的吧,濑能同学的嘴唇其实很软的,你不知道吗?”

“什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些!话说你们偷偷摸摸来是最不能原谅的!”

“那就堂堂正正来吧”

话音刚落,雫的手勾住了我的脖子,哎?

突然被拉过去,没有抗议的机会,等反应过来我的嘴唇已经被雫的堵住了。

“嗯嗯!!”

我能说的只有这个。雫的嘴唇完全闭住了我的嘴,身体也动弹不了。喂喂喂你个强奸魔会长,给我差不多哇哇哇哇舌头伸进来了唉!?

“嗯!嗯!”

我虽然在挣扎但是雫紧紧抓着我,挣脱不开。喂,呼吸不了啦。

听到沙仓同学的声音。

“雫雫好大胆

“会长,名津流!你们给我分开啊!”

水琴跳了过来强行分离了我和雫,得救了。

我的青梅竹马吊起眼睛站着。

“会长!你干吗在大庭广众之下!”

“你不是说不能偷偷摸摸来吗”

雫没有任何变化,我则由于打击过大话也说不出来。

“也不是说堂堂正正地就可以啊!刚才那算什么啊!?”

“近堂同学气很短呢”

“一般来说都会生气的吧!不光是我,你看红音也

呜哇,对了还有红音啊。光水琴就够麻烦的了,红音变成猛犬后就搞不定了,所有人都要在血海里游泳了。

但是红音那边没有什么,连反应都没有。

水琴表情讶异。

“红音?红音!”

水琴慌张地跑过去。

没有回应是当然的,红音早就晕过去了。

总之先让红音在这房间里的床上躺下。没有吐白沫也没有打到头,应该过一会就会醒的吧。如果就这样死了的话我觉得不只是雫,连我也可能要被问罪的。

另一边水琴仍然生着气。

“啊看了恶心的东西了,好想洗眼睛。”

那还真是非常抱歉。但是不是我的错啊。

“名津流你也稍微自制一点呀”

“为什么是我啊,你去和会长说去。”

“会长这人又不是说了就听得进去的类型。”

我觉得也不全是这样,她是一定要自己判断接受了后才行动的。

但是刚才那接吻算啥呀,我也想晕过去啊。

为什么会长你这么平静啊”

“慌张一点比较好吗?”

雫反问道。这家伙太稳了。

“在别人面前接吻唉”

“我无所谓的”

“你好歹为围观的人着想一下啊,还有人晕过去了啊”

“近堂同学你也来吧?”

“别别开玩笑了!”

水琴脸涨得通红怒吼道,我也有同感。

“但是要小心点呢,濑能同学会把舌头伸进来的。”

“哎哎!?”

“喂,伸进来的是会长吧!啊”

水琴瞪着我。

“你们还法式接吻了啊!!”

水琴看起来现在就要喷出火来了,还好最终还是没变身成喷火龙。唾沫倒是乱飞。

“呜哇,糟透了!落后了这么多。不知道怎么样了,烟花还没开始吗。”

水琴看了看时钟,还早。夏天烟火似乎特地安排的比较晚,为了只让留宿的客人能充分看个够。确实一般客人还要在意末班车啊。

为了转移话题我接着水琴的话说。

“烟火你总看过吧。”

“在中东都不怎么放的啊,去海湾那边有钱的产油国就另当别论了。我么基本都在沙漠正中央,在那里火拼什么的。”

你的经验还是如此地豪放啊。

“所以想好好看看日本的烟火啊。”

“哦~”

我将瓶子里的麦茶倒到水琴的杯子里。就算是为刚才那段话的小小谢礼。

“啊,没了。”

瓶子正好空了,纸杯里只有一半。

“我去买吧”

沙仓同学站了起来。

“我也去”

虽然我这么说了但是被制止了。

“不用了,请坐着吧。这次轮到我去买东西。”

能如此发自内心而又自然地说出这样的话正是沙仓同学的魅力啊。情人眼里出西施?那又如何。

    沙仓同学拿着钱包走出了房间。此时水琴说。

“啊,她有带钥匙吗”

“钥匙在那里唉”

我指了指床边的小桌子。

“反正我们都在,没事的吧。”

此时红音“嗯”地呻吟着。

“醒了吗?”

“我叫她吧。”

我想靠近的时候雫先过去了。手里拿着宝矿力水特的瓶子。

“醒了吗?美嶋同学?”

“会长

红音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唔

“能起来吗?我觉得喝这个会好点。”

给她看看瓶子,红音暧昧地点了点头。

“喝的

“能起来吗?”

这次摇了摇头。

“是吗。”

雫旋开瓶盖子,将里面饮料含在嘴里。

然后惊人地,要将自己的嘴唇靠近红音的嘴唇。

哇啊啊啊啊啊!!”

红音跳了起来,以让人怀疑背后是否有装着弹簧一样的速度。

“你你你你想做什么啊会长!?”

雫将宝矿力水特咽下去。

“做什么么用嘴喂你。”

“请不要做奇怪的事情!”

“我没有做啊”

“但是差点就做了!”

“既然这么清醒看来就没事了。”

雫又回到我们这里,我和水琴瞪大了眼睛。刚才那个也是计算好的吗,如果红音没有起来的话绝对就用嘴喂了啊。

还是问一下吧。

“红音你没事吧?”

“没事是没事但是感觉折寿了

光是看着感觉也要折寿啊。

快到放烟火的时间了,要出门了。据说在哪里都能看到,但还是想找一个地方坐下来。

我们简单收拾了一下,带一点零食到下面去,边看边吃吧。红音看了看房间。

沙仓同学呢?”

“买东西”

水琴说。

“在楼下汇合吧。”

雫说的是。

“怎么联系啊”

“她有带手机。”

这家伙一定知道沙仓同学的手机号码吧,她们是好朋友啊。我却不知道真是太悲哀了。

沙仓同学倒是连邮箱一起很想知道女的我的手机号码。也许那时候索性把男的我的手机号码告诉她就好了。

我和红音先回自己房间,不是冬天没必要加衣服,但我还是换了双袜子,没什么理由。

红音翻着包,好像在找着什么。

“怎么了?”

“我在找数码相机,我记得带来了

听说还是很高性能的。她父亲是摄影发烧友,问他借的。

“那我先出去了”

“不好意思你先下去吧。”

就按她说的做了。虽然无所谓,但是怎么不见内脏玩偶啊,又在泡澡吗。

走到走廊,雫个水琴都还没出来。做准备的速度看来是男性压倒性地快啊。

我无所事事地站着。此时。

“名津流同学

走廊那边有谁在叫我,哦?是沙仓同学啊,买好东西了吗?

她对我招着手,好的好的我现在就来。但是很少见啊,从没见过沙仓同学会把别人往她那里叫的。

“东西买完了?”

我问。

不知为何沙仓同学笑而不答。那笑容就像是直接贴在脸上的,沙仓同学的笑容是这样的吗?

手上什么都没有,没有去买东西吗?还是说这个意味着想和我一起去便利店吗。

“名津流同学?”

“什么?”

“一起去吧?”

“便利店?”

“不,是烟花

当然去啊,大家都打算去。哪怕无视雫啊水琴啊红音,我也瞅准了一定要坐在沙仓同学的旁边。

回头看看,其它女孩子还没出来。

“她们就快来了,然后

“呵呵,不是的哦”

嗯?我说什么奇怪的话了吗?

“和名津流同学两个人哦

哎!?”

超吓了我一跳。和沙仓同学两个人,而且不是女的我而是男的我。发生什么事了,要下雪了吗,因为太过意外我都要混乱了。把东田叫来让他拍下这一幕吧。

沙仓同学稍稍笑着。

“不是开玩笑的不愿意吗?”

“不不不不,没有不愿意,超愿意的但是沙仓同学不要紧的吗?”

作为不受欢迎的男生,我不禁反问这个问题。但是沙仓同学还是没有拒绝我。

“名津流同学就好

哇,如梦似幻的话语。

我毫不犹豫赞成了,感觉盆盂节和元旦同时来临了啊,虽说盆盂节是快到了。

“就我们两个人去吧

“她们怎么办呢”

“别管她们了,我不想有人妨碍我们

嗯,确实。这么幸福的时光被雫什么的妨碍的话我会后悔一辈子的。不愧是沙仓同学,想得如此周到。

她伸出了手。

“请握住,不要放手哦

Yeah~这都可以啊。

我发自内心欣喜若狂,但又装作平静地握住了沙仓同学的手。

那只手,莫名地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