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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濑能名津流在星铁学院高等学校里是平凡的高中生,至今为止都过着平凡的学生生活,今后也打算平凡地升学平凡地就业。我的成绩不能算好但是在向全民大学生突进的这个时代我也应该不愁没大学去,就职也不打算奢求什么。父母是希望我作国家公务员的,但是不行的话大不了低声下气找一个地方中小企业也行。

作为高中生没有梦想,也许会被这样说,要我说的话都要成为大学生了还在说一些荒唐无稽的话,或者说什么“不想成为社会的齿轮”才是错误的。这些话小学时候说说么就算了。没有齿轮的话社会就无法运作的吧。

但是

就在这几个月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就像是把荒唐无稽画出来一样。

首先一早起来变成女的了。接着玩偶说话了,被告知我成为肯普法了,然后出现了所谓的搭档,被手枪顶着了,再后来被敌人攻击了,青梅竹马么回来了,在高中么要去女子部了,被迫穿女仆装了被逼参加选美大赛了这些不叫不幸叫什么。

为什么这命运要降临到我这样一个特定的个人身上,这是我最近胃痛的原因,直到最近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大事件。

我是肯普法而且会变成女的这件事情穿帮了。

穿帮的对象是青梅竹马近堂水琴,穿帮的始作俑者是星铁学院学生会会长三乡雫。具体细节我就省略了,反正我现在身处十分微妙的立场。

“呃你等一下。”

水琴不停揉着太阳穴。

也不怪她,我仿佛事不关己地想道。自己认识的男生变成了女生,一般都会先怀疑自己的脑子吧。设身处地地想我也会这样的。

“也就是说男生女生的濑能名津流都是同一个人,时不时换个性别进行战斗或者在女子部上课?”

“嗯。”

我回答

“其实你也是肯普法,听内脏玩偶说的话后就成这样了?”

“嗯”

“而你就乖乖地顺从着。”

“嗯”

紧紧凝视着我的脸,水琴说。

“你什么癖好啊?”

不是癖好,我反驳道。变成肯普法也好,在女子部上课也好都和癖好的范畴相距甚远。对女生的内衣也不能说没有兴趣,但也不至于自己想穿在身上。

这里是公寓里的一间。沙仓同学的家。

我们在车站前的SPA大闹了一场(要我说就是水琴一个人大闹)后,去了沙仓同学的家,面对水琴这样一个不速之客,沙仓同学也爽快接待了。

即使是看了解除变身后的我后采取晕倒这个极为失礼态度的水琴,也很快和沙仓同学打成了一片,谈天说地着。这个女人和语言不通的民族都可以交流,这一点确实很了不起。

而现在的我又再度变身着。男的我是不能留宿的,所以没办法。其实我想以男的姿态留住一宿啊。

水琴看着女生姿态的我,从刚才起就一直叫着变态。

“变成美女了你好像很开心呢。”

“才不开心。”

“涂口红吗?”

“不,没有涂过。”

“真笨啊,都这样了就好好化妆吧,档次会提升的。”

你能告诉我是什么档次么

这家伙明明了解肯普法的事情,却好像对我变成女的非常不爽,理由不明,根本不听我的解释。

“我虽然也觉得你的癖好不一般,但是变性也太过了吧。我难道不得不祝福青梅竹马的一个人性转换吗?”

“不是性转换。”

这样回答后,我又改口道。

“不,虽然是性转换,但是肯普法只能由女的来当,没办法的吧。除了接受难道还有别的什么方法吗?”

“就是这样给自己找借口的地方很逊啊。”

水琴断言道。

“作为你的青梅竹马我也很难为情,前阵子你还被人说百合呢。”

“还不是你和增美说的。”

“明明是个男的还要百合,变态也该有个度吧。很下流,总之很下流。”

你还真口无遮拦

话说水琴本身也是肯普法。在偶然入手的内脏玩偶的指引下成为了战斗的人类。顺带一提内脏玩偶就是某玩具厂上开发的内脏飞出来的玩偶系列。因为是在卖不出去所以被称作是不景气的象征。企业在商品开发时一定会将其作为反面教材,其开发部长据说已经隐居了,没人联系得到。

水琴从刚才开始就紧盯着我的胸部不放。

“还蛮大的呢。”

“烦死了”

莫名的觉得很难为情,用两只手护住胸部。

“这果然也是你的兴趣?”

“是你个头啊”

“有自己在揉吗?”

“怎么可能!”

在厕所和浴室里我可是一定会变回男的啊。自己揉自己胸部的话心脏会破裂的。

“哦

水琴毫不客气地看着我的胸部

“呐,你别护着胸部郁闷呀。”

“没有郁闷”

“怎样都行了,外表虽然是女的,但是想到是男的在这样我就觉得恶心。”

“别说恶心什么的啊”

但是我也有同感,所以将交叉在胸前的手臂放下。

突然水琴的手伸了过来,猛的捏了我的左胸。

“喂,喂!”

“哦~”

发出了赞叹般的声音。

“不但大手感还很好呢。有让谁揉过吗?”

“喂,你白痴啊!”

“我,我稍微

至今为止都沉默着的少女开口了,她是美嶋红音,星铁学院的图书委员,果然也是肯普法。我的搭档就是这女孩。

现在看起来很弱气但是变成肯普法后就180°大转变,变成又暴力又粗野的杀人狂猛犬女。性格变得非常暴躁,多次想把我的头变成马蜂窝、

“嘿~红音揉过名津流的胸部啊。”

“呃这个帮忙换衣服的时候

“所以变那么大了啊。”

这家伙看起来很开心但我可不是,为什么我这么惨。

“够了吧,快放开。”

“也是啊。”

很爽快地将手从我身上拿开,看着自己的手,一张一合的。

“像真的一样呢。”

“就是真的。”

大概是的

“明明是男的,为什么会变成女的呢”

天晓得。你去问那个叫调停者的。好像是他干的好事。

水琴再次看着我。

“呐,名津流,你就没有对现在的自己抱有疑问吗?”

“你突然说啥”

“你不觉得变成女的很奇怪吗?”

“奇怪也没有办法吧”

“你那么平静很奇怪啊,你没神经的吗?如果我变成男的,那个多出来原本没有的东西的话我会超混乱的。”

“我也吓了一跳啊。”

“那为什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啊。”

话说还真是这样,为什么呢。

是因为最近开始习惯变身了吗,变成女的后也不记得有多大的违和感。虽然也有怨恨眼前的事实,但也不得不接受这样子吗。话虽如此但是洗澡和上厕所的时候我还是会变回男的,嗯。

“别说我了,你怎么样啊”

“我?我没什么啊,好玩就行了。”

一定要别人烦恼而自己却无所谓吗。这女人还真是老样子,简直就是天动说。

“然后你那誓约的腕轮是蓝色的,是我的敌人吧。”

“是的吧”

“那这辈子我们就是敌对了的是吗?”

“等等,这也太怪了吧。”

也许怪倒不怪,但是你为什么这么极端啊。

“我喜欢简单明了的,内脏玩偶也是这样说的。我不喜欢烦恼。”

这个一根筋也太可怕了、青春期特有的“为社会和自己的立场而烦恼”这家伙绝对没有。要不是这么粗条的话也做不到在亚马逊流域为了部落宝藏和印第安人决斗什么的吧。顺带一提这家伙幸运地在决斗中胜利了,只要去那里现在好像还是部落的头头。

“把名津流揍扁也很简单明了。”

“为什么我要被揍扁啊。”

“因为是敌人”

“现在没有打吧”

“现在是休战,越南战争也是农历正月是不打战的,你连这都不知道吗?”

水琴哼哼地笑着,这时候旁边的红音开口了。

“那个不好意思打断你们沙仓同学快

唯唯诺诺地说着

我憧憬的女孩子,沙仓同学现在出去购物了,因为人数增加了所以吃喝比预想的都要多,各种各样东西都不够了。

“啊~是吗~”

水琴说

“名津流,你有没有把真相告诉沙仓同学啊?”

“怎么可能啊”

“告诉她算了”

“怎么可能!被讨厌了怎么办”

不要问理所当然的问题。

我愤然交叉着双臂,沙仓同学固然对女的我表示好感,但是对男的我却没有兴趣,甚至还视作情敌。而且争抢的对象还被认为是女的我,这就是混乱的原因。

明明是自己提起来的话题,水琴却随便打断在房内张望着,红音仍然缩在一边。

总觉得内脏玩偶很多啊”

“是沙仓同学的兴趣啊”

制作这系列的公司曾经被同行控告说“玩具行业要被孩子们抛弃了”,但是有沙仓同学这样的发烧友的话看来是没问题了。

“真是奇怪的兴趣啊,或者说很恶心。”

“别指手画脚的,虽然有点奇怪但是这也很棒吧。”

看到内脏全露出来的产品的话十个人应该里面有十个人会和水琴有相同的反应吧,但是我不能认可这个观点。

水琴瞟了我一眼

“你就像个信徒一样,真恶心。”

“烦死了,不要说沙仓同学的坏话。”

“就是这里很恶心啊,这么大量产品怎么看都奇怪吧,内脏玩偶的哪里好了啊?说白了就是尸体唉”

“别对别人的兴趣指手画脚”

“但是啊

她又一次欲言又止

你还真喜欢沙仓同学啊。”

“嗯,沙仓同学可是我的天使,你想呀,我们中学高中都在一所,这是命运安排的吧。”

哈?”

“一定是上天可以安排撮合我们的,绝对没错。”

我很重视这类命运啊星座啊什么的,和沙仓同学生在同一个年代,生长在同一个地区,就读于同一所学校就是意味着两人将来的关系之深。其实我们的生日也就差一个月而已,可以说婚礼之路也帮我们铺平了啊。说什么我的想法非科学的人都去让狗给吃了吧。虽然很多余但是同班的东田生日和我只差三天血型一样,但是从他身上我感觉不到任何命运,这只是偶然啊偶然。

水琴这家伙看我的眼神就像看虫子。

“果然很恶心”

“你说什么”

“为什么能这样执著啊”

“都说了因为是沙仓同学”

水琴一脸无奈

不是沙仓同学也不要紧的嘛”

“要紧的。”

这家伙说什么呢,不是沙仓同学当然不行了。我和沙仓同学之间不是以红线而是以高达尼姆合金的锁链相连的。

不是还有其他女孩子吗”

“哪里啊”

我歪着头。水琴的表情凶恶了

“你啊,这个房间里还有我和红音吧,你把我们当什么了啊?”

“生物意义上是女的啊”

“哇,过分!”

染色体XX的人类爆发了

“你就一点也不知道顾虑的吗?青梅竹马也好图书委员眼镜娘也好也是女孩子啊!”

你这么说我也没办法,我脑中的女性地图里,中央是沙仓同学的领地然后周围土地全被采购一空,其他女的全在地图之外啊。也有像雫一样毫不顾忌侵略进来的但那是山贼的一种。

“嘛 我是沙仓同学第一主义啊。”

“你说什么啊,红音很可怜啊。”

红音的表情好像又害羞又生气。总觉得对我有什么不满,为什么啊。

“还有,我也很可怜啊”

“这就更莫名其妙了”

“我可是青梅竹马啊”

“也是哦”

“不觉得有什么?”

“不觉得”

你这男人真是糟透了”

水琴看我的眼神变成看微生物般的了。她在铺着地毯的地板上打着滚。

“啊~总觉得人生白活了啊”

都那样环绕地球了,一会吵着遗迹一会吵着新生物了还白活什么啊。高中生有这样经历怎么想都是赢方吧。一手拿着自动小枪在非洲中部和盗贼团干架什么的一般人不会的吧。

“蓝色的肯普法果然还是敌人啊干掉拉倒吧

又说些危险的

突然想到,仔细想想正如水琴所说我们的立场是敌对的,真的打起来也不奇怪,或者说实际上已经打过了。

现在这样都是拜我们星铁学院学生会会长大人所赐,那家伙脑子里进水般地将事情发展成现在不伦不类的样子。

她到底想干嘛。想到这里玄关传来了开门声。

“啊”

红音开口了

“回来了

对了,沙仓同学该回来了。给沙仓同学做一个比喻的话就是偶然涉足宅文化的一般人,不能再说专门话题了,听到肯普法什么的她会被吓到的。

“快起来吧”

我催着水琴

“为什么啊”

“家主回来了,你躺着也太没礼貌了吧”

是我的自由吧”

“什么自由不自由的,快起来”

抓住水琴的手腕,却突然被甩开。

“别碰我你个变态”

“叫你起来呀”

“所以说你别碰我”

“不碰怎么拉你起来啊”

“我现在不想让你碰了,一直到刚才都可以的,但是现在讨厌。”

“说什么莫名其妙的,沙仓同学都回来了,第一次拜访的你却滚来滚去的不好吧。”

“沙仓同学沙仓同学的恶心死了啊!”

“好了好了你快起来!”

听到轻巧的脚步声,走廊和客厅之间的门开了。

进来的是黑发的,成熟的女生。不是沙仓同学,是雫。

会长大人看了看我和水琴。

“你们很要好呢”

将拿在手里的超市塑料袋放在桌上。

“外面都听见了。”

“哎!?是吗?”

雫以一如既往冷淡的眼神瞟了慌张的我一眼。

“骗你的。”

然后将买来的饮料瓶放进冰箱。

这个女的就是我最不擅长的,红色腕轮的肯普法三乡雫。肯普法兼星铁学院学生会会长。还是学生会会长兼肯普法啊,都无所谓吧。

性格冷静沉着还很聪明。在学校中人气也很高但就是和我合不来,她数次把我整的很惨,还把我的嘴唇那个什么了,实在不愿意想起。

雫稍微瞟了我一眼

“枫说还要再买点东西,要说悄悄话就趁现在吧。”

我感觉听到了阴谋般的弦外之音。

不是你让沙仓同学一个人去买的吧”

“说得真难听”

雫开了一听可乐,是给自己买的吗

“只是拜托她一个人去而已。”

这家伙总是心平气和地做这样的事情,明明是沙仓同学的好朋友,为了自己利用她时眼睛也不眨一个。作为沙仓同学教的虔诚信徒,反抗也是当然的吧。

“都这么暗了别让沙仓同学一个人啊”

“看起来这样但是她胆子还是蛮大的,不要紧。”

“不是这个问题,出什么事了怎么办。”

我一心想去接沙仓同学,但是雫抬起一只手制止。

“濑能同学不在就不好办了”

什么啊

“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揭穿你的真实身份,还请近堂同学过来的。”

鬼知道啊,这些不都是你一手策划的么。

我想反驳的,但是雫完全无视了。

“近堂同学”

“什,什么”

不知何时水琴已经起来了,不知为何身体看起来还有些硬直。哦?旁若无人的青梅竹马也不擅长雫吗。

“让你变成肯普法的内脏玩偶是什么?”

“是窒息野犬

“都说了些什么?”

“很多。既然变成肯普法了就战斗吧什么的”

“还有别的吧”

雫笑了。但是没有一个人会如实接受这家伙的笑容的。

“说让我监视着”

“监视谁?”

会长。”

“我想也是。”

雫好像满足了,一定都在预料之内吧。

我也没什么惊讶的,事先雫也啰啰嗦嗦说了很多。

“监视我的理由是?”

“说什么你有可能会背叛”

“如果背叛了你打算怎么办呢?”

“这个它没说好像要通知什么的”

“通知谁?”

“谁么等一下啊会长!”

水琴恍然大悟

“你在逼供吗?”

“是呢”

“这算什么嘛!?以色列的警察也比你和蔼多了呢!虽然拿着机关枪。”

你在中东干吗了都,难道找什么遗失的弧光么。

当然雫是不会介意这些事情的,这个女的神经可是钛合金做的。

“所以说要通知谁?”

“呜为什么非说不可啊”

“我想听”

不要”

轻易顺着雫的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水琴大概也感觉到这点了吧。

“不要也要请你回答。”

“所以说为什么要告诉会长!”

“近堂同学,你初中的时候好像出勤数差点不够呢”

你怎么知道这些”

“好像是送老师东西逃过一劫的?”

惊。水琴头上出现了这样一个字。

“好像是南美稀有的文物呢。似乎是出土的但是我记得应该是禁止出境

“所以说为什么会长知道这些啊!?”

真是同感。这个捏他可是连我也不知道啊。话说水琴你还干过这事啊。

“星铁的出勤数是不是也有点悬了呢”

水琴头上冒着汗

“你想怎样”

“我对古代文明的遗物没有兴趣”

雫的口气不变

“能不能告诉我你刚才说要通知的是谁呢”

“你是威胁我吗!?”

“说得真难听。”

不是说的难听,你本来就是这样的吧。一般来说学生会会长是更温柔的吧。

“所以说为什么要告诉会长这样的

雫紧盯着水琴

颇有声势的水琴因此就安静了。一流的威胁者听说是不会做多余的约定甚至说多余的话,现在的雫正是如此。但是这个不是学生会会长的必要技能吧。

“所以说,要告诉谁呢?”

“我也不是很清楚

听这个口气我知道水琴屈服了

“但是不是窒息野犬。”

“我想也是,内脏玩偶只是传话给我们的信使而已。”

“好像是像我一样的,其他的谁”

“近堂同学不是一个人吗”

“所以我也觉得很莫名

真是的,这么暧昧的说法当然难以理解了。内脏玩偶的知识参差不齐,说出来的也有差别。像我家里那个切腹虎,除了声音像先代的静香之外简直一无是处。

“那是告诉谁啊”

我问道。然后在水琴回答前雫开口了。

“其它的肯普法是吗”

“好像是的”

呜哇,还有啊。

虽然很惊讶但是冷静想想还是可以接受的。在我家的内脏玩偶切腹虎以前也说过肯普法身边会出现肯普法。我变成女的以后遇到各种各样的肯普法也是事实。话说还真是像蟑螂一样啊,找到一个发现有二十个。

我不经意感叹道

“他们肯定都有内脏玩偶的吧”

“是的吧”

雫同意道。

“好像我们总是被牵着跑啊,觉得不爽。总觉得想出其不意给他们个下马威啊。”

“啊啦,濑能同学很积极呢,我以为你是小受来着。”

“偶尔也会这样。”

话说一般被卷入如此波澜万丈的事件的话一般人都会像螃蟹一样躲到岩石缝里面去的吧。我前面也说过了我的理想是公务员,具体略。但是迟早还是要走到台面上来的。

“那个那些肯普法

一直沉默的红音开口了

“是什么颜色呢

“这问题问得好。”

雫如此说道。丢人的是我过了一会还没明白红音问的问题。啊,对了,是指誓约腕轮的颜色啊。

“我也想知道

视线一致投向水琴,她急忙摇头。

“不知道啊,我也没见过。”

估计也就是从窒息野犬那里听说的吧。

“一点都不知道?”

“一点都不,它说的话有一半我本来就耳边风了”

“嘛,迟早会知道的吧。”

雫没有深究下去,我皱起眉。

“什么迟早

“我们已经被卷入了,即使我们不管对方也会找上门来的。”

雫说

这种时候这女的能如此爽快也很强啊,对于自己的预测和决断毫不动摇。当然这是需要一定的自信和魄力的,到底要吃些什么东西才能变成如此完美的超人呢。

这完美超人雫不知怎么地看着我

“干干吗啊”

“要不请你稍微帮帮忙。”

“你想让我干吗啊”

按这个女的说的去做从来就没有过什么好事情。她总是将别人(尤其是我)当做是会说话的道具。喂~喂~我可不是你的所有物啊。

“我想调查。”

“调查什么啊”

但是雫没有再说什么

水琴来到我身边轻声说

“呐,会长行动的目的是什么啊”

“完全不知道”

“会长好像无所谓红啊蓝的,有其他的想法呢”

这个还真是这样。

雫的肚子很黑,这不是指疾病,而是指性格。

我认为学生会会长应该是由受全校学生爱戴的,脑子聪明的人来当。雫虽说也是如此但是她也尽最大可能利用这个地位。怎么说呢,这个地位在她眼中只不过是野心中的一步而已。我来说也许比较主观,但是我觉得还是应该让里外如一,像天使一般的,如沙仓同学这样的人来当学生会会长啊。

余光看看雫,还是一如既往让人看不懂她在想什么。如果在想自己喜欢的男生什么的也许还会有点可爱,但是不敢想象有什么男人能和雫交往。

“我被嘱咐要监视的啊,为什么现在在一个房间里啊。”

“这就是会长的手段”

“呜我很不擅长那样的人啊。”

水琴小声说道

从玄关处又传来开门声,这次绝对是沙仓同学回来了。听到拖鞋声了。

“让你们久等了,犹豫买什么结果这么晚了。”

沙仓同学脸上不变是天使般的笑容。

“明天的早饭全部由我来做,敬请期待。”

沙仓同学把买来的蔬菜放到冰箱里面去,应该很辛苦但是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从心底里喜欢接待客人啊,不愧是沙仓同学,能和这样的人交往的话男人一辈子的幸运都会耗尽的吧。

我的脑内立刻开始YY向沙仓同学告白后她回答OK,然后在樱花树下手牵手约会这样一个未来,体内被幸福感填满了。顺带一提我经常展开这样的YY剧场,女主角自然是沙仓同学,这几年来一直如此。

脸颊情不自禁笑起来。

是发现了这个变化吗,水琴对红音耳语说

“呐,名津流最近一直那样的吗?”

“呃好像经常有想象什么事情发呆

“小时候也老这样,这家伙将来是不是会变成在电车里突然大叫的上班族啊。”

说什么呢你。妄想中会出现沙仓同学硬要说也只是模拟练习,也就是上课时候预习那样的东西。不要给我树立不必要的评价,我决定努力无视她。

“你们不如分了吧。”

“你说分?哎?”

“就是说,不要和这种人一直在一起比较好啦。”

“这个近堂同学为什么要说这些

“我嘛,那个,是青梅竹马啦,所以忠告一下。”

“青梅竹马近堂同学你是不是盯着名津流同学所以想减少竞争对手

“我才不会这样做呢!”

唧唧歪歪的吵死了啊,沙仓同学在厨房的这段时间就不能安静点吗。我的话不管是几万年都可以像五指山下的孙悟空一样等。这就是对沙仓同学最低限度的敬意啊。

和两个女生不同,雫一声不吭喝着可乐。但是这个女人的话脑中一定有什么阴谋在高速运转吧。

沙仓同学回来了,手上拿着纸盒装的果汁。写着百分百葡萄。

“杯子洗好了,我现在帮你们倒。”

“啊,我,人家帮忙

我伸手想从沙仓同学手中接过纸盒,不能连这种单纯作业也交给沙仓同学来,不能污染那双美丽的手。

“不要紧,我来就好。”

“但是

“请让我来,就当是做新娘时的预备演习。”

然后稍微红着脸说

“名津流同学这样关心我,我很开心。我们之间果然有命运的红线呀啊~”

害羞的样子也很可爱啊。不是红线而是锁链哦。而且是和男的我。

我极力抑制住傻笑的表情,其余三个女生投来怎么看都不是好意的眼神。水琴的表情露骨地在说“这家伙是白痴吗”,红音莫名地鼓着腮。雫的话刚才一瞬间好像放出什么杀气了,大概是心理作用吧。

喝一口沙仓同学倒的葡萄汁,嗯,好喝千百倍啊,只要是沙仓同学倒的,哪怕是甲醇我也有信心一口闷。

“怎么样呢?还玩游戏吗?”

沙仓同学说。游戏啊,普普通通打打扑克的话无所谓,但是POCKY GAME的话就有点

她好像察觉到了这点

“打扑克吗?我有一副很稀有的牌,叫内脏扑克,印的是内脏的照片,那可是非常非常的真实

非常抱歉,这个就免了吧。红音我想会晕倒的,我也应该会吐的。

“游戏就算了吧”

难得雫开口了。

“已经很晚了。”

听到这话全员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时钟的时针(因为是内脏玩偶所以是短一点的肠子)已经要过十一点了。

“都这个钟点了

红音喃喃道。毕竟在SPA都大闹一场了嘛,知道时间已经那么晚了后突然就感觉困了。

“是睡觉的时间了呢”

“那我去铺被褥”

沙仓同学站起来

“被褥够吗?”

我问道,因为多了一个水琴,说不定会不够。

“没关系的,有全员份。”

客用被褥看来有准备很多,真是准备充分啊。

“那个

沙仓同学在出客厅时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房间有三个,但是其中一个已经塞满行李了。”

“雫雫、近堂同学和美嶋同学睡在没在用的房间,我和名津流同学睡在收藏室好了。”

“哎!?”

“哎!?”

我也吓了一跳但是吓出声音来的是红音。和水琴。

“为什么

“这算什么嘛!”

红音好像在很努力抗议,水琴则张大了嘴。

“沙仓同学和名津流同学在一个房间,很怪

“是这样吗?”

沙仓同学无视着红音的抗议

“这是我基于各位都睡在一个房间里的话太挤所做的考虑呢。”

“没必要和名津流同学在一起!”

“这样正好,我们都喜欢内脏玩偶。”

“不是的!”

只有这点我是赞同红音的,确实不是的,内脏玩偶这点。

“和名津流同学在一间的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如果是名津流同学的话,她对我做什么我也

“不是这样的!沙仓同学会做奇怪的事情的”

“这是什么意思呢!你把我当什么呢。”

“野兽

“过分!”

现在估计也不用说明了,这两个人的关系非常不好,原因是什么目前还没把握但是从第一次见面时俩人就很不合。上辈子绝对是源氏和平家吧,想不到别的理由。

“一个房间睡四个人太挤了,名津流同学和我一起睡就好了!”

“不可以!沙仓同学和会长一起睡的话

“雫雫的话小时候一起睡过好几次了”

“那,那就我和名津流同学在一间,你们三位

“哎哎!?这个才是你的本意吧!?”

话题完全没有进展,这俩人关系不愧很差,就不会说到一起去的吗。

“等等,你们等一下。”

制止的竟然是水琴,每次都是比谁都要吵闹的她,但是这次因为红音率先提出抗议了,水琴竟成劝架的了。太罕见了。

“我们冷静地安排房间吧,呃问题就是名津流和谁一起睡是吗。”

“近堂同学你直呼名津流同学的名字吗”

“这个么,你就别在意了。和红音一起睡不行吗?”

“不行!”

沙仓同学说

“那和沙仓同学一起”

“不行

红音说

“嗯那和我一起

“不行!!”

两个人同步了,一起瞪着水琴。

“近堂同学真是大意不得呢,你也虎视眈眈吗?”

“太卑鄙了

虽然不大清楚但是水琴好像踩到地雷了。她本人好像也一副失败了,被揭穿了的表情。

“嗯名津流你觉得怎样?”

“嗯?我人家吗?”

“因为是你的问题啊。”

话说也是啊

内心的话当然是想和沙仓同学一起睡,没说出口是觉得沙仓同学的主张应该能通过的。只是没想到红音的抗议这么强烈,从进这公寓以来红音总之很强气。

“人家么那个和沙仓同学

“你们听!”

沙仓同学满面笑容,就像中了三亿円的彩票一样。

“怎么可以过分

红音眼中瞬间流出泪水,现在就要流下来的样子。

“名津流同学,别受骗,会被玷污的

嘛,说到玷污的话不如说请玷污男的的我吧。

水琴也不服,喂,你怎么也这样。

会长呢?”

水琴将话题扔给雫

“我看完报纸再睡”

“关于分房间”

“随便你们”

这家伙对于兴趣以外的事情就是这个态度。

“还是说让我和濑能同学睡一间?”

“这个也不行”

“这个么

“哎

“不”

发言顺序是沙仓同学,红音,水琴。最后一个是我。

雫耸耸肩

“所以无所谓。”

应该说她很省事吗。

包括沙仓同学在内的三个人还在议论着,与其说是议论不如说是把自己的意见强加给对方。

“抽签决定吗?”

水琴说道

“行不通的,已经试过了。”

“那是不公平的温床

根据刚才的经验反对了。所谓“公平手段”的抽签形式已经全灭了。沙仓同学和红音主张者“绝对不公平”,水琴也在说“确实啊~我的话会作弊呢”这样多余的话。

我偶尔有发言说“和沙仓同学一起”,但是完全被无视了。沙仓同学虽然支持说“名津流同学也这样说!”,但是其他两个人反对说“不行”“这家伙没有发言权。”。

什么时候能决定啊,是不是要天亮了啊,想到这里,看着报纸的雫突然说。

“一起睡不就行了”

“所以说就是在烦恼这个嘛”

沙仓同学回答道

“怎么也决定不了谁和名津流同学一间

“大家都在一间就好了,全员在一个房间的话就公平了吧。”

该说是柳暗花明吗?哥白尼式回转的解决方法啊。全员的表情一致都是“原来如此”

“不愧是雫雫啊。”

“谁都想得到的方法,现在能去铺被褥了吧”

“嗯,但是会有点挤呢。”

“那就再没完没了说下去?”

当然全员都拒绝了。

沙仓同学走出客厅去房间里了,有一个房间好像没在使用,据说是要把它当寝室。我叹了口气。

“帮大忙了啊会长”

“啊啦真罕见”

雫的表情很意外

“濑能同学竟然会向我道谢,是不是要下雪了呢?”

“别开玩笑了,既然得救了么道谢还是会说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把报纸放在桌上,呜,在读经济栏目吗。

“濑能同学真吃香呢。”

“这个不叫吃香吧。”

“枫喜欢你呢。”

“喜欢女的我也

“也有喜欢男的你的女孩子哦”

什么,这还真是不能错过的情报。

“哪里。”

“附近”

“沙仓同学吗?”

“不是哦”

“什么啊,别拿我寻开心。”

被沙仓同学以外的女性喜欢有什么意义呢,何况这还是谎言。

雫以看傻瓜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将视线转向红音和水琴。

“我想忠告两位重新考虑呢。”

红音和水琴的表情很严肃。为什么是这样的表情原因不明,是女生才懂的某种暗号吗。

这里应该还是要抗议的吧。

“会长啊,不要总把我当傻瓜

“没有把你当傻瓜,我觉得你就是。”

“喂,怎么这样说

“我们举手表决吧?”

我没有再说下去,从氛围看红音和水琴明显会举手表决说“濑能名津流是傻瓜”。

沙仓同学回来了。

“被褥铺好了!”

在沙仓同学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雫突然打断了。

“枫,濑能同学想洗一下淋浴”

哈?我可没说过这样的话,虽说我是想冲一下。在SPA时只顾打了都没有好好泡澡。

“她说虽然因为那个来了不能泡澡但是还是想把汗冲掉呢。”

“也是,我知道了。”

沙仓同学说“我帮你拿浴巾”后出了客厅,我低声说。

“呐,会长,为什么淋浴啊?”

“你想洗的吧?”

“嗯

“那就洗吧。”

雫亲切地劝我是不可能的吧。这家伙做的事情肯定有黑幕,但是看样子即使我问了她也不会回答。

“啊,对了濑能同学,你只能洗淋浴,不能进浴缸哦。”

“为什么”

“现在的你就是这样设定的。”

话说现在我的设定是“那个来了”啊。

呜呜,到底是什么来了呢。问红音她也不告诉我,雫沉默着的话这里就问水琴

“不会告诉你的。”

问问题前就得到回答,太少见了。

“还有,我觉得你死了算了。”

为啥,只是什么来了而已

“去死”

怎么了啊,大家都好冷淡。除了沙仓同学以外的女生都是这样的吗。

走廊那边传来“水快烧好了哦”的声音,既然如此就在睡觉前冲一下吧。

拖着拖鞋走向换衣间。沙仓同学给我做了各种各样的说明。

“这个是浴巾,这个是洗脸巾。洗发水和沐浴露浴室里有请随便使用。”

“谢谢

“请慢慢洗吧”

淋浴而已能慢到哪去。

换衣间的门关上了。沙仓同学的公寓换衣间里面有一台洗衣机,和浴室是相通的,很常见的构造。

洗衣机旁边有个笼子,应该把衣服放在里面的,但是很新啊。难道是沙仓同学特地给我拿了个新的吗,真不好意思。

正要脱衣服的时候我的手停住了。

要变回男的啊。”

我说明过很多次了,在洗澡和上厕所的时候我都会变回男的。理由?这个怎么说。不是很害羞吗。

于是我没有仔细看过女的自己的裸体。内衣是极限了。当然男的的话看过很多次了,也经常全裸做操呢。

刚想“变回男的吧”,往腕轮用力的瞬间。

“名津流同学”

突然换衣间的门开开来了,我吓了一跳,身体缩成一团。

开门的是沙仓同学。

“什什么事

“忘记和你说了,关于那个沐浴露,里面有橘子香料,如果你不喜欢这个味道的话我给你拿块肥皂。”

“不,没事

“是吗”

沙仓同学说了句“请慢洗”就出去了,唉,真是的。于是想再次变身成男的。

“名津流同学!”

“哇!”

这次忍不住跳起来了

“我家除了买来的护发素还有柠檬酸。就是稀释起来有点麻烦,要帮你准备吗?”

“不用

谢绝后沙仓同学又撤退了。亲切是很亲切但是有必要一一来问吗。

总之先脱上衣,好了变回男的

“名津流同学!”

“哇哇!”

门又开,沙仓同学的头探了进来。

“前阵子我买了人工制作的肥皂,对肌肤很好的,请你

说到这里沙仓同学紧紧盯着我的上半身看。用舔一样的视线这个比喻很恰当,我感觉自己变成雪糕了啊。

“呃谢谢。”

“肥皂,用的时候请叫我。”

哦,可以,但是为什么在用的时候啊。

沙仓同学目不转睛看着我的胸口,啊,难道说她瞄准我脱衣服的时机吗。

充满好奇心的眼神,不会错,她的目标是我的,女的我的裸体。

回想一下红音帮我换衣服的时候也乱入了,这是有可能的,她的目标是这柔嫩的肌肤啊。

话说回来如果是男的我的话随时都愿意全裸的,女的就有点我自己都没看过啊。

沙仓同学说了句“请慢洗”就把门关上了,无奈地摇摇头但是总觉得有视线。

有不好的预感所以确认一下,呜哇,门果然没有关紧啊。随时都能偷窥啊。

轻轻把门关上,看到有锁于是锁上。一家人在一起住而且有妙龄女儿的话换衣间一般都有锁,她也说过这本来是父亲的公寓啊。

如果看到淋浴的是个男的沙仓同学绝对会蹶倒的吧,无视偷窥应不应该这样一个前提。

解决方法是有的

我把衣服脱光后闭着眼睛进了浴室,没有变回男的。

也就是说只要以女的样子淋浴就可以了,这样的话万一被看到也不用慌,虽然说现在已经足够慌的了。

旋开水龙头,热水喷了出来。

不让头发淋湿,从肩膀开始冲。

好一会浴室里只有淋浴声在回响,蒸汽充满着浴室。

(啊我的又一个誓言啊

原本决定在洗澡和上厕所的时候要以男生姿态的,这下泡汤了。完美暴露了裸体。

这个浴室里还有一面大镜子,虽然附着着蒸汽但是我的裸体映得很清楚。

偷偷瞟一眼后立刻转移视线,呜哇,女人的裸体啊。

那是当然的,这是变身后的我啊。但是对没有看过三次元女性裸体的我来说是十分刺激性的。

镜子中的我身材还特别的好,该凸的凸该凹的凹。嘛,怎么说呢,和一般的全裸模特不相上下的样子。

但是看着这个是否该由衷高兴却很是微妙。从各种意义上兴奋感比较占优。漂亮是觉得漂亮,但是看着自己的身体兴奋也太奇怪了吧,或者说不是?

淋浴的水流从脖子流到胸口,热水在身上溅出水珠。

虽然不想看,但是慎重地将视线移到胸部,告诉自己为了把汗水冲掉这是没有办法的。

”呜哇好大

不禁在心中感叹道。怎么说呢,重新近距离审视一下,我的胸部还真大。内衣尺寸不大清楚但是恐怕要买日本高中生平均尺寸以上的吧。最近觉得肩膀经常酸痛是因为这个么。

还有么,这个乳头是粉红色,非常漂亮,嗯。

洗身体怎么办啊,不敢想象。一直到刚才都打算洗的但是要把肥皂或者沐浴露擦在身上的吧,也就是说要用自己的手摸这个巨乳。这样不就那个了吗。

明明只有我一个人却感觉很难为情。看着自己的裸体脸红的虽说世界之大恐怕也只有濑能名津流吧。真的像变态啊。

而且要洗身体的话连下面也要洗啊。莫非难道,怎么说,呜哇。

我心怀异常大的烦恼。不得不清理下面吗,就是座便器自动冲洗时按下“女性用”那个按钮那样子吗,呜。

况且我还不知道洗法,男的时候身上就用浴球随便擦了,但是那个东西还是会很慎重地洗的。现在该怎么办呢,该有的没有了啊,怎么洗呢,用手指吗。

因为热水一直开着的缘故么,头开始有点晕,这是哪门子烦恼啊,调停者个该死的家伙,这一切都是你害的,无误。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嗯?

浴室外好像有什么声音,换衣间有谁在吗。

听到布料摩擦的声音,好像在翻找什么东西。我没放值钱的东西啊,呜,难道不是在翻找而是在脱衣服吗。

于是又进来别的人,那人突然叫出声来。

“沙,沙仓同学,你在做什么!”

叫的是红音,对象是沙仓同学。

“你脱衣服做什么

“我,我在自己的家做什么都无所谓的吧”

“现在名津流同学在里面啊!”

“只是想帮她擦擦背而已!”

“没这个必要,名津流同学又不是小孩子了!”

等等,你们俩怎么会在换衣间,我记得锁上了啊。

无论如何都想进来的样子,真险啊,变回男的的话现在早就闹得不成样子了。

但是沙仓同学想一起洗也就是说,是裸体啊。我和沙仓同学裸体在浴室哇我~

兴奋地快出鼻血了,但是立刻拉回思绪。因为现在我是女的所以她才想进来,如果是男的连接近都不一定愿意。

换衣间还在唧唧歪歪,红音想把沙仓同学拉出去,而沙仓同学在抵抗着。

“请快出去,名津流同学出不来了。”

“都是女生没什么好害羞的”

非常抱歉,我多少有点害羞

有点奇怪的争执以红音的胜利告终了,沙仓同学郁闷地撤退了。

我松了口气,这样的话也顾不上自己的身体了。再有这种事情就受不了了,洗澡中止了,不幸中的大幸。

从浴室里出来后赶紧擦干身体穿上衣服。穿女式内裤的时候怎么说呢非常的混乱。

回到客厅后,红音和沙仓同学果然谁也不理谁。

“洗好啦,需要说明吗?”

水琴问我,我沉默着摇摇头。

“也是呢。”

“嗯

“睡吧”

我无语地点点头。治愈险恶的这两人关系最好的方法就是睡眠。到明天她们也许就忘记了,或者说,希望她们忘记啊。

关系不好的两个人虽然没有回答但也没有异议。

但是此时雫开口了

“枫,房间里被褥全都铺好了吗?”

铺好了,虽然有点重叠”

“是吗,看来又要有点小麻烦了呢”

“什么啊?”

“谁睡在濑能同学的旁边呢?”

三人恍然大悟

“怎么决定?”

雫的一句话引发了不得了的事态,于是睡觉时间又向后推迟了一个小时。

然后深夜

讨论决定谁睡我旁边也是很激烈啊,哎呀~女的我还真是受欢迎啊。

沙仓同学当然主张睡在我旁边,但是红音和水琴是不可能接受的,然后叽叽喳喳。最后又是雫提出建议,采取了“隔离政策”。这算什么,传染病的治疗吗。

是什么意思呢,也就是说不要所有人睡一间而是我一个人睡一间,其他四个人睡一间。“全员都吃亏的话姑且还是公平的吧”,雫如是说。

这些都无所谓了,但是雫在睡觉前说了句“你淋浴时我的事情也解决了”,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我被带到那个收藏室里,沙仓同学搬着被褥说“这些孩子们就拜托你了”,这些家伙怎么看都是尸体吧。

“还有这个是名津流同学的睡衣。”

沙仓同学塞给我印有超大内脏玩偶的睡衣

“和我的是一对的。”

确实是一对,但是两个人一起穿成飚血羚羊的样子也未免太囧了,这个与其说是睡衣不如说是穿的布偶吧,血的颜色太真实了很恐怖啊。

红音和水琴是普通款式普通颜色的睡衣。沙仓同学虽说“这就足够了”,但是怎么看怎么羡慕啊。

雫好像就穿T恤衫睡觉,好像是特地带来的,真是准备充分啊。

“那请随意吧。”

收藏室中央有被褥,周围布满着内脏玩偶产品,这里是何等地狱啊。

不能和我一起睡,但是沙仓同学仍然笑嘻嘻的,是想开了吗。她的手伸向墙壁上的开关。

“那就晚安了。”

关了灯出去了,我被留在黑暗之中。

因为黑暗中到处都是动物的尸体,所以非常恐怖。虽说我是不关灯就睡不着的类型但是这个也未免太恐怖了。

努力不在意那些东西进入被褥,凉凉的。

垫被的床单上印着1:1大小的连可爱的碎片都找不到的中毒浣熊。刚才凉凉的是中毒浣熊的手脚部分。

这个床单是沙仓同学特地准备的,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这个不可能卖得出去的吧,厂商都中暑的么。

只能速睡速决了。不管三七二十一闭上了眼睛。

不行,睡不着。虽然有种说法是睡不着的时候要数羊,但是要我说的话没有比这个更不灵验的了。刚才试了一下但是脑中只会浮现切腹虎嘻嘻哈哈地在跨栏的光景。

瞌睡虫还没出生,于是翻身数次。渐渐来了睡意。

脑中回转着在SPA的战斗和雫在之后说的话。

好像又要出现新的肯普法了,到底添多少麻烦啊。还要拖几个像我这样善良的高中生下水吗。果然还是要背负着命运啊宿命这些麻烦的东西,一点一点辛辛苦苦地爬着名为战斗的高山吗,听起来像中岛美雪的歌啊。

不管怎么说都很麻烦啊,为什么这段时间我的身边总是这么多灾多难啊。

刚才水琴也说过,为什么我觉得这么事不关己呢。因为变成肯普法后的自己相距甚远宛若他人吗。

不经意间将右手腕轮伸出被子,在黑暗中也闪耀着蓝色的光芒就怪了。

正确地说就是像刚熄了的灯泡一样只有微弱的光,咋回事啊。

恍然大悟撩开被子,呜哇,变贫乳了。我慌忙跳了起来。

开灯,找找哪里有镜子。我记得内脏玩偶系列产品里面有的,切开来的肚子里面有面镜子的那个。

很快找到了,照照自己的脸。

变回男的了。虽然多少留着点女性氛围但是谁看都知道是男的濑能名津流。

我很快就想到原因了,是因为睡觉了。失去意识或者睡觉的时候身体就会变回原样。都怪刚才打了瞌睡。

这下惨了,变成女的容易但是这样就睡不了觉了。我可不要一宿不睡。

先睡一觉早晨天亮了起来变身,只能这样了。想到这里突然听到门外有声音。

立马关灯跳进被褥里,完了,忘记变回女的了,誓约的腕轮几乎没有发光。

盖上被子的同时门开了。

怎么了怎么了,谁来了啊,我要被吃掉了吗?好像钻进我被子里了,哇啊啊!?

“名津流同学

这,这个声音是,沙仓同学!

“我还是来了

夜袭吗。可以的话请在我是男的的时候我现在不是男的么。

我立刻将背对着她,被发现是男的就玩完了。虽然也可以变身但是会发光的啊,在黑夜里的话比萤火虫还要显眼。

“因为没能一起洗澡,我就来了

沙仓同学“嘿嘿”地笑着,然后向我的后背靠来,那个,气息啊。

“能这样真像梦一样呢

是梦就好了啊,虽然说我期待这个很久了但是穿帮了怎么办啊,啊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老是有人捣乱,终于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呢

怎么办怎么办,只有两个人好是好,但是怎么应付过去啊。救救我啊奥特曼,哪怕你只能撑三分钟。

“沙沙仓同学

“请叫我,枫

呜,好想叫。在我的YY世界里咱俩早就是“枫,名津流同学”的关系了,但没想到一这样一个形式成真了。

“请这样叫我

“fe

“fe?”

“fe

即使变成女的身高和声音还是不变的。为此在女子部的时候我都没怎么说话。现在明明是男的了还要回想女的时候来调整说话口气。5555~太麻烦啦。

沙仓同学有多高兴即使背对着也知道。

“好高兴!”

紧贴在背后,脸也贴了上来。

名津流同学的背很宽呢,像男孩子一样

不好意思,就是男的。

沙仓同学的手想绕到我的前面,哇,瞄准胸部吗。

假装无意进行格挡,现在的我没有胸部,是贫乳,没东西给你摸啊。

“嗯嗯~”

沙仓同学好像不满

“不行吗?”

“嗯

“美嶋同学都那样子摸了

那个其实也是有问题的行为

但是这下怎么办,怎么说呢硬直动不了了。是因为保持一个姿势吗脖子那里都很酸了。

烦恼的时候沙仓同学微微扭捏着。

“那,那个

?”

“我,上次也说过了呢

虽然含糊一下,但是她还是干脆地说。

“希望能和我交往我还没有听到你的回答

还是来了么。

虽说想尽一切理由拖延到现在,但是沙仓同学向女的我告白过。男的我的话一秒都不要就OK了,但是女的的话啊,我现在是男的是吗,但也很有问题啊。

“我知道我不该给你添麻烦

踌躇的口气,该说她很悲伤还是很难过,这样的她也很可爱,我都差点忘记自己的立场了。

“那个因为有美嶋同学啊近堂同学什么的不想落后

听起来就像赛马啊,请放心沙仓同学,在我心中你以一百个马身的优势领先着。即使是赤兔马吐便当了你也遥遥领先。

“那个

我为了不穿帮尽可能地轻声说

“和红音和水琴没有关系

“没这回事的,那两个人绝对对名津流同学

“没的

这个也太不可思议了,那两个人无论什么都是完全相反的,要说共同点的话就是都是肯普法,猛犬女和粗条女。

“那就,那个

口气变得更踌躇了

“雫雫呢

“哈?”

一不小心发声了,雫就是那个强奸魔吧。

“名津流同学,喜欢雫雫吗?”

“不”

这个我很明确回答了,只是没战斗而已,还是敌人一般的存在。光是和她见面就说明我被诅咒了。

“太好了,和雫雫什么都没有是吗

露骨地松了口气的样子,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为什么?”

“因为对名津流同学的态度不寻常,言语啊,眼神什么的。”

“怎么可能

是猛禽类抓捕猎物时候的眼神吧。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雫雫那个样子,所以想该不会

“没有

“是吗因为雫雫如果认真了的话我敌不过的

不不这怎么可能,沙仓同学是最强的而雫是最烂的。哪怕她再美丽那个性格实在抱歉。

名津流同学

沙仓同学再一次说

“回答是

呜哇怎么办。

要不索性告诉她吧,“其实我是男的名津流。”这样,虽然很简单但是想到后果就让人忧郁,怎么想她都会大受打击,水琴可都晕过去了,如果是沙仓同学别说是晕过去了说不定心脏都要嘎巴了。

不止如此,万一侥幸生命没有大碍,对我的评价肯定也会变差。时不时变成女人的变态家伙而且还欺骗自己。谁会原谅这样的人物。

早知如此应该早一点告诉她啊。然后孕育出友情是不大可能的,但总比现在好。

沙仓同学紧紧贴着我的后背,这个那个,从各种意义上我的心脏都要破裂了。

沉默持续着。虽说如此迟早是要回答的吧。

告诉她真相是不可能的但是以女的形态OK也许可以,然后从此就以女的不不不,我从骨子里就是男的啊。

“名津流同学

她的手指在动,哇,后背好痒,沙仓同学的手指在抚摸啊。

“太美了?”

好像在纳闷什么

“名津流同学的头发是什么时候?”

啊,和女的时候头发长度不一样啊,这这这下完了。

“为什么

不禁闭眼的瞬间

听到一声巨响门打开了

“名津流同学!”

站在那里的是红音。淡淡的奶油色睡衣和平时的眼镜,这个没什么但是很少见地握紧拳头发抖着,脸也是通红的,吊着眼睛怒视着。

旁边是水琴,她呢则哑口无言。

“呜哇

水琴惊讶地张大了嘴

“夜袭?”

听到这个台词后红音爆发了

“沙仓同学你你想做什么!如此不知羞耻

“什么叫不知羞耻我们有重要的谈话。”

沙仓同学虽在反驳,但是毕竟捉奸在床,没有底气。

“在想怎么不在了,你怎么就进了名津流同学的被褥里呢,这哪是谈话!”

“我们躺着说话的”

“又说这些!”

不要紧的吧!这里是我和名津流同学的爱巢!”

沙仓同学说出来不得了的台词,我当街蹶倒。

“无关人士请出去。”

“什什么无关人士

“那就请在那里看着,我会做给你们看的,就请在哪里咬手指吧!”

“什什么

红音咬着嘴唇,最近很少有这样生气,不能想象是那个内向细声的图书委员。

就像是呼应她的感情一样,腕轮发出了蓝光,啊。

“你个你这个

完了,我跳了起来,将被子盖在沙仓同学头上和红音变身为肯普法几乎是同时的。

“你这个荡妇!”

眼睛消失了,手上出现了手枪。表情就是飞扑的野狗的表情。

“去死吧!”

我也变身,连被褥一起把沙仓同学抱起闪开,手枪子弹横穿房间在窗户上开了个洞。

“住手笨蛋!”

当然我的话她听不进去。

“烦死了!把那臭女人放出来!我干了她!”

“怎么可能!”

现在把沙仓同学放出来的话真的会被红音杀掉的。猛犬模式的她什么时候都是认真的,现在比什么时候都要猛犬。

“别搞了冷静一下啊”

“你袒护她的话也不会轻饶你的!”

“你就不知道冷静这个词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斯瓦西里语!!”

啥玩意儿。在我们对话时我撩开被子小声道歉后在沙仓同学脖子上手刀了一下。沙仓同学什么都没说直接晕倒,做肯普法后就能做到这些。

刚松了口气,猛犬女却不放下手枪。

“竟敢做出这种勾当,喂,TMD死混蛋”

是指我啊,你就不能好好叫名字吗。

“碍眼,滚一边去。我要送铅弹给这臭婊子送个够。”

“都说住手啊”

“住你妈手,这次无论如何我是忍不住了。把这个娼妇干掉的话日本人的伦理指数也会上升,让开。”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把沙仓同学就这样给猛犬女,下场一定会比狮子前的小鹿还要悲惨。

“你干吗要杀沙仓同学啊,你总是这样,杀死这么美丽的人才有违日本人的伦理道德,那可是世界的损失

一声金属声,是拉击锤的声音,枪口对准我。

“名津流”

“干干吗啊”

“你知道,为什么我现在这么生气吗?”

“实话告诉你,毫无头绪。”

硬要说的话因为你是狗吧,因为吠吠是狗的习性,这样就能接受了。

但是眼前的汪汪呢却丝毫不接受我如此GJ的回答。换言之眼端的痉挛好像更剧烈了。

你,认真的么”

“这是我的台词吧”

“我想说什么连水琴也知道”

我刚想“真的吗”的时候水琴回答“知道是知道”,而且不知不觉间已经变成金发的肯普法了。

“不能理解的只有你那个比南瓜还烂的脑浆。都说蠢驴没有生存价值看来此言不假。”

又这样叫我,你也适可而止吧,到底想说什么啊。

红音眼睛的痉挛再次加剧,扳机上手指已经加力了。

“喂住手啊”

瞬间开炮,子弹擦过我的脸颊。

“呀啊!”

“这个是故意打偏的。”

这个我知道,这个距离的话她百发百中。

“再不滚开的话就连那臭婊子一起把你们打成猫和老鼠里面出来的奶酪一样,都是洞洞眼。”

免了,我被打也好沙仓同学被打也好。但是红音根本就没有息怒的趋势。

要怎么样才能让她平静下来呢,也想过用魔法攻击但是室内放出火的话可能会火灾啊,没有好办法。

“被开枪别开枪!”

总之决定先求饶,现在不是要尊严的时候。

“好歹让我知道被打的理由”

“很逊啊你”

“我们是同伴吧,我想知道你开枪的理由啊。”

红音总是对我和沙仓同学很气愤然后开枪。我知道她和沙仓同学关系不好,但是为什么要打我。

说起红音的脸,那真是不得了了。

你真的不知道啊”

“都说了毫无头绪吧”

理直气壮。我可是会在考卷答题卡上写“完全不会”的男人啊。

猛犬女问身边的女孩

“你觉得我想这家伙开枪有罪吗?”

水琴叹了口气

无罪”

“就是这样”

哎,为什么?女人的阴谋吗,不讲道理也该有个限度吧。

“就你那比1比特计算机还烂的驴脑子估计不能理解吧。”

“都说了我不知道吧”

“那我告诉你,把你那驴耳朵挖挖干净挺好。”

枪口相当接近了,我不由的举起双手。

“变身前的我和变身后的我生气是因为,我

嗯?怎么了?猛犬女竟然犹豫了,太少见了,年糕卡在喉咙口了吗。

“我对你

就在这个瞬间

听到一声巨响窗户玻璃碎了。与此同时一个白影侵入。白?

是人类,穿着公主装一样衣服的女孩子。明明是十二楼还从窗外进来!?

“找到了!”

这女孩开心地叫了后挥动着手上的武器,锁链一端是镰刀,这家伙难道是

我们条件反射般地跳开,锁镰刺进枕头,里面的羽毛全部散出来了。

不会错,这家伙是用剑的肯普法,而且有明显的杀意,想杀掉我们。

“名津流,低头!”

红音怒吼了,像是柯尔特制的手枪发炮。

叮当的金属音,这个白衣女竟然用镰刀的刀刃弹开了。为了躲过流弹我和水琴在地上滚着。

“不错啊!”

白衣女好像很开心,全身散发着喜悦。和红音不一样角度的不正常。

“吓啊!”

锁镰飞来这宍戸梅軒一样的家伙转的不是锤子而是镰刀,简直就是超大电风扇啊。而且速度够快。

“呜哇!?”

红音的衣服被切破了,看来对手也挺强。

“竟敢小看人!”

红音怒火中烧了,手枪当机关枪开,白衣女都巧妙地躲过了。

“干了你!”

“就凭你?”

瞧不起的口气,而这个又刺激了红音短的不行的神经。

“饶不了你!”

“红音,让一下!”

压低身体的水琴冲刺,放在腰间的日本刀刀口一切,银色刀光一闪。“有了!”这想法太嫩了。

水琴的日本刀上卷着锁镰,在那个速度中瞬间转换了攻击对象并且封锁着对方的武器。

“不会吧!?”

“是真的”

白衣女笑着,水琴连放下刀柄都忘记了。

滚着的我站起半身,已经不是说火灾什么的了,往右手上用力。

但是在我的火焰之前短剑飞来了,数量是两支,一支弹开白衣女的镰刀还有一支将锁镰切断了。

穿着T恤衫的雫站在开着的门旁边。

“吵得我都睡不着了”

她的武器,还是两把带锁的短剑,就像生物一样动着。

“啊啦,和我一样的武器呢”

“呜

白衣女的表情扭曲了

“是新的肯普法呢,这么晚来打招呼?”

“呜呜

“不如留下来歇会吧,我有事情想问你。”

雫的短剑同时飞出,交叉着向白衣女突进。

白衣女并不反击,跳起来躲过后就背对着我们。

“不玩了,撤退!”

然后从坏掉的窗口跳下去

自杀吗?如此想着靠近看。十二楼掉下去怎么着都不会没事的。

没死。竟然将镰刀挂在稍微突出的墙壁处后向下滑着,就像是下直升飞机一样。

在九楼左右蹬一次脚拿开镰刀,这次勾在阳台继续下降。刚才一定也用类似的方法爬上来的吧。

一连串的动作瞬间就完成了,很快到达底面后抬起头,扮了个鬼脸吐了下舌头,还配音。

听得很清楚。白衣女扮完鬼脸后就不知去向了。

我只能看着她从我们视线消失。

“那是啥啊

“那是啥啊你个头啊你个废物”

红音猛地揍我一下

“你不是什么都没干吗!比式森和树还废柴啊”

“式森和树是谁啊,我的武器很危险啊,真的会火灾的啊。”

虽说当时我也有想用,但是危险也是事实。

“不听你解释”

红音不停地揍我,痛啊痛啊,这家伙手口同上啊。

水琴以防万一看着沙仓同学的情况,雫则一直盯着外面。

那脸见过吗?”

是在问我吗,边防御红音的暴力边回答

“不,第一次。”

“是吗

“会长认识吗?”

“我也是第一次,虽然觉得在哪见过。”

雫的回答会如此暧昧还真少见,因为太暗了没能看清楚那脸吧。

“和预想的一样呢。”

“什么啊”

“新的肯普法,虽然没想到会追到这里来。”

确实如此,肯普法是会相互吸引的,所以知道我们在这里没什么奇怪的,但是就这样发动突袭这点让人惊讶,单细胞程度和红音一样啊。

“是军事用语里的强行侦查吗?”

“谁知道”

“颜色看了吗?”

“听你这么说没看出来”

红色还是蓝色。没看见啊。那么暗的话应该很显眼的啊,没看见吗?

极为稀罕的雫的意见也一样。

“我也没看见。”

“腕轮还是戴着的啊。”

“戴着的吧。”

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雫从窗口瞥了一眼外面

“不能掉以轻心了呢”

“但是为什么这么突然”

“原本因为有近堂同学所以没必要如此的吧。但是看到我们那么要好地一起过夜,就改变主意了吧。”

水琴惊讶地转过身

“哎,难道我被当叛徒了!?”

“应该是”

雫爽快地回答。虽然这样说但其实是预见到刚才的事情才让水琴过夜的吧,不会错。

“以后战斗要激烈了。”

预言般的话啊,但是即使是我也理解了。

毫无疑问是新的敌人,还是我们不清楚的存在。对方看来是认真的,我们也不能松懈。

不禁发抖,旁边的红音却在笑。

“不是很有趣吗”

充满爱意地摸着手枪

“那个白女人,看那脸就不爽,把这个打进去给她整容成别的脸。呵呵呵,这是小看我的报应。”

太恐怖了不愧是猛犬女。毫无踌躇就对血的味道有反应。

雫也没阻止的意思,水琴过来了。

“枫怎样了?”

“只是晕过去了而已”

是我打晕的啊,一会得道歉了。虽说沙仓同学应该不明白什么跟什么。

“一会要让她忘记这件事呢”

“这都行?”

“行的。”

话说上次也做过这种事情啊,那时候她自己把沙仓同学拐走后还篡改了记忆,这女人还真是有各种各样的特技。

“那你收拾残局吧,濑能同学。”

“哈?”

“拜托你了”

哎?我来?

“喂,你该不会让我一个人来吧。”

“是啊”

“为什么!”

“因为就你什么都没有做,好歹最后好好收拾一下吧。”

为什么这时候像个学生会会长一样分配工作啊。急忙回头看,水琴的表情是“这是当然的吧”,红音则在哈哈笑着。

“哇哈哈,这可真不错。喂,名津流,好好收拾啊,碎玻璃飞溅着很危险的啊。”

“还要收拾你打出来的子弹啊!”

“交给你了”

红音笑着和水琴一起出去了,是回房睡觉吧。我大概是没有这个空闲了。将晕过去的沙仓同学带出去了是他们唯一的厚道吗。

不知为何雫留下来了。

“干吗会长,留下来帮我吗?”

我有事问你。”

哈?是什么事情呢。

我决定边弯腰收拾碎玻璃边和她说话,碎片很小啊,看来要吸尘机了。

但是没听到下文

咋啦?”

“能不能看着我呢”

“无所谓的吧”

“你不看着我不好说话”

“真麻烦啊”

很稀罕地我说着“是是是”,照她说的转过头,然后吓了跳。

她穿的是T恤衫,这个还好,但是前面一直没有发现下身竟然只有内裤。

“抱歉!”

急忙转移视线。雫好像诧异了一瞬间,但是很快察觉了。但是却没有去穿什么的意思。

“我无所谓的”

“不,有所谓

“睡觉的时候我不喜欢多穿衣服。比起这个我有问题,转过来。”

是命令口气啊,我极力不让视线投到雫的下半身,于是乎我就成直视雫的脸了。

“什么事情呢?”

“枫也在一起,你们在做什么?”

“这个啊

本想回答的但是突然醒悟了,为什么要问我这个。

“什么?”

怎样都行吧。”

和你有什么关系啊,是我和沙仓同学的春宵一刻啊,虽然是假的。

“是呢,怎样都行呢,但是我想知道。还有那时候美嶋同学好像想说什么吧?她自己好像忘记了。”

这倒也是啊

“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那就能告诉我吧”

“也不是什么要告诉你的事情”

“在一个被褥里?”

“在”

做什么了?”

我扭过头去

“什么都没有”

然后再次开始捡玻璃,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我好像处在优势,这时候还是不回答好,吊吊学生会会长大人的胃口吧。

是吗”

哇,生气了,表情一定没有变化但是从氛围里得知了。这个也很稀罕啊,不像是被称作按程序行动的女人啊。

“那就算了”

“别怨我”

“不会的,但是心情不平静还真是难抑制呢”

“你在说什么”

“是吃醋吗”

这家伙的台词真是理解不能,谁吃谁的醋啊,尽说些不知所云的。

再次开始扫除的时候问了一句。

“呃不会帮忙吧?”

“当然”

雫转过身,从收藏室出去了。

“哇,呵,呀”

白色公主装的女孩子连蹦带跳远离公寓。

“呜哇~真险真险,有那么多人的话还是有点悬啊。”

作为自言自语说话声音也未免太大了,是习惯吗,本人好像不在意。

停止蹦跳开始奔跑,裙子舞动起来了。

“理香。”

女孩被叫住了。

眼前排着三个女孩子,身高各异当然发型也各不相同。但却有相同的氛围。

叫住她的女孩子将双臂在胸前交叉。

“不是跟你说过那么多次不准偷跑的吗”

“啊~抱歉抱歉,实在很在意啊”

理香毫不在意地笑着

“怎么样了”

“嗯~那个叫水琴的女孩好像什么都没做,那就没意思了呢。”

“背叛我们了吗”

“谁知道呢,也没有和我们碰头呢。”

“其它的怎样”

“学生会会长和狗一样的女孩子啊~还有一个有名人。濑能名津流,女子部的。”

女孩的眉毛动了一下

果然是肯普法呢。也如我们所料在沙仓枫家里。”

“嗯,和调停者说的一样呢。”

“根据情况可能会变成激烈的战斗呢。”

“不用看情况了,打都打了嘛”

理香开心地说着,那女孩子无奈地说

“那个名津流怎样?”

“嗯~不清楚呢。不像肯普法呢。”

“拿得过来么?”

“不知道呀,如果可以硬来的话没问题的吧。”

“那么就没必要慎重行事了,华丽地上吧。”

“要见面了呢”

理香开心地说,其他女孩子只是微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