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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那是一次极其偶然的相遇。

对于席诺拉·爱蕾斯拉或者说爱尔榭拉·亚尔莫尼斯来说,睡着了并不代表没有防备。虽然睡着了的话,感觉确实要比平常迟钝一些,但是要想在这个时候偷袭的话,即便是天剑授受者也很难做到。

这件事情,现在可以通过顺从的嘉娜丽斯来证明。

就算是使用了杀刭的天剑授受者,也能在其接近到百步范围内时察知。这不是什么自信不自信的问题,而是事实。

那天,席诺拉在研究室那边通宵了一夜。和其他的研究员们进行宴会直到早晨,醉醺醺地走出来以后,就那么躺在路边的草坪上睡着了。从早上开始就是令人神清气爽的天气,隔壁的上级学校正在进行入学仪式,因为这边的研究生也跑去帮忙了,因此这一天之中,都没有什么人。

席诺拉的奇怪行径在研究员之间已然是众所周知的了。白天躺在外面睡大觉这种事情根本算不上什么。既然人这么少的话也不会有谁来打扰自己吧,于是席诺拉堂堂正正地躺在草坪上,毫无顾忌地进入了梦乡。

(被发现的话赶紧起来就好了~)

就算被顽固的教授发现了,惹他生气也是件有趣的事情。

席诺拉·爱蕾斯拉的这种轻浮的个性,是为了满足爱尔榭拉·亚尔莫尼斯对于普通生活的渴望而形成的。因为素性不良而惹火教授这种事情,也是爱尔榭拉乐此不疲的事情之一。

所以虽然想要起来,却没有起来的意思。

但是,就算作为席诺拉生活下去,也会很快感到乏味。

人生不可能一直充满欢乐。结果还是无聊和斗争而已。明明是为了驱散演绎爱尔榭拉·亚尔莫尼斯这个角色时日复一日所积累下的无聊而换上席诺拉这个名字的,结果还是感到无聊,这还真是无话可说。

(停下来吧)

考虑着这样的事情,渐渐地睡着了。

但是没想到,居然有人直到接近到身边才被自己发现。

(什么人!?)

并没有发出声音,席诺拉睁开了眼睛。就动作来说非常缓慢。反过来讲,也就是说对于能够接近自己到这个程度的人的下一步行动,席诺拉依然能够犹有余裕的对应。

不过,没想到的是这个行动居然是流泪。

“诶?”

在那边的是一个很普通的少女。并没有隐藏刭的迹象。不管怎么隐藏刭脉的鼓动,也不可能瞒过席诺拉的耳朵。

(就是这孩子?)

难以置信。让这种,连隐藏气息的方法都不知道的少女接近到这个地步还是头一次体验。

“呐,为什么哭啊?”

少女看着席诺拉流出了眼泪。如果对什么事情感到悲伤的话,到一边去流泪好了。如果想要找个人安慰安慰的话,何必非要来打扰睡着了的席诺拉呢。

而且在看到席诺拉之后流泪,这是为什么?

“对不起。我好像迷路了

一副呆然的样子流着眼泪的少女慌忙擦拭起泪水。如果说是要进入高等研究院的话,这个年龄未免太年轻了。看来,是是上级学校的新生。

“这也就算了,不过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不像是在说谎。看上去真的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流泪。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胸口突然好像被什么堵住似的,无法移开视线

“嗯

席诺拉看着不知所措的少女泪湿的双眼。

那里映射出席诺拉的影子原本应该是这样。

“诶?”

“怎么了?”

“啊,啊啊不好意思,没什么”

用笑容将内心的动摇瞒混过去,再一次看向那双眼睛。

那里映射出的果然并非席诺拉。少女的瞳孔如果像镜子一样映射出席诺拉的话,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但是,席诺拉却没有映射出,这到底是为什么

那里映射出的是四足的野兽。古连丹,真正支配着枪壳都市,为污染兽们所憎恶的狂野的精灵。

还有,古连丹背后站立着的另外一个影子。由亚尔莫尼斯家隐藏着的枪壳都市的真实。在古连丹之中沉睡着的另外一个灵魂。

少女看着的就是这个。

被并不是看走眼什么的,只是个一般人的这个少女。

(是这样吗?)

考虑了这件事情的原因后,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

(将连武者也不是的这个孩子卷入这样的命运?还是说,遗传因子情报的扩散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了吗?)

自律型移动都市强制使得制造出它们的炼金术师们,同这个世界进行战斗的,名为命运的遗传因子情报。

但是,这也许单纯只是个偶然。

就算是炼金术师们也并非万能。存在着这样的世界就说明了这一点。也许真的就是偶然,预料之外的事情而已。

(但是,如果事情变成那样的话

“我叫席诺拉·爱蕾斯拉。你呢?”

“啊我叫莉琳·马菲斯”

“嗯,可以的话跟我做个朋友怎么样”

如果,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被卷入连席诺拉也无法反抗的命运的漩涡之中的话

(我,将尽全力守护)

就算不择手段也好。

这也是席诺拉·爱蕾斯拉作为一个人了真正诞生的瞬间。(注:疾风:这地方我翻的可能有歧义,其实意思是指以前都是拿来玩玩的名字,真正地成为了她的另一个分身)